第三卷 ＃9 万花筒的天空（2/2）
即使被切离本体，塞路尔载体的手依旧紧抓著超级EVA的头不放，让真嗣因为这只手臂的重量失去平衡，再度坠落。
『这家伙！』他将硬化的巨大白色手臂，咚咚地用高振动粒子刀的柄头敲碎。
在将有如石膏碎裂的载体手臂扯下转身后，逼近的地面是一整面遭到桑德枫熔化后尚未冷却的火红大地。
「碇同学……！」特洛瓦忍不住大喊，产生的悬浮领域将熔岩池分成两半。
他在贴著地表飞行让机体恢复平衡后，接著提升高度。目前塞路尔载体正在集中攻击地上的Wolfpack。如果要攻其不备，就得从它的后背上空。
超级EVA为了让左手的婆娑罗刀配合塞路尔载体的领域调整频率，将刀收进右肩部悬挂架里进行再烧制。
宛如遭到轰炸过的地面窜起好几道火柱。
塞路尔发射的闪光几乎在发光的同时命中。尽管这点雷米尔的加粒子炮也一样，却因为塞路尔增幅能量的顶峰与能进行电场观测的雷米尔不同而难以判断，所以很棘手。真理巧妙闪躲著它的闪光炮。让一如狼群之名围绕在身旁的影子──这些有如扭曲空气的领域群体──一下拉开间隔、一下缩短间隔，制造出故意让它射击的瞬间。也就是以自己能在射击之前主动避开为前提的时机引诱它射击。然后在遭到炮击之后，立刻让加速的加粒子从圆周运动中解放，以领域包覆著开炮，强硬地转守为攻。
虽是巧妙的战术，但她似乎还无法灵活操控夺来的硬体，在聚集起一发光炮的能量后，便从圆环上的各个部位凌乱射出，无法锁定目标。最重要的是，就连在这个能量传送过剩的空间里，这座高功率炮也有著巨大的再度充能延迟。
『──真嗣！别站在那里，我无法开炮！──』在除了能量传送之外，就连对他人的意识也能轻易连接的这个空间里，真理的抗议于超级EVA的插入栓内回荡开来。
在她得到光线武器之后，如今绕到她的正对面是失败之举。
就算只是流弹，要是被最大功率击中，也无法保证能挡下来。不过，落下动能不论是对加速还是攻击都很有利，既然如此便改绕到侧面吧──就在这时。
一边的QR纹章与使徒塞路尔幼体依然健在的载体开始上升。
真嗣为了取得相对位置也继续上升，然后他就在这时注意到一个致命性的失误。既然这座塔是四角锥型，一旦飞得愈高，内部的回避空间便会变得愈小。
超级EVA把自己逼到空中的死角了。
就算连忙想降低高度，超级EVA的下方也已被塞路尔的缎带挡住。
『！』倘若是成体，两片缎带就会从双手位置垂下。即使切断，切断面也会变成剃刀前端不断袭来。如今从载体腹部的茧中伸出的缎带无止尽地伸长，在真嗣脚下与广阔的地面之间编起一面格状网子。
──被发觉位置不利了！
这些网格虽然粗糙，却能自在变化。真理见状后开炮打破一部分的网子，但不断延伸的缎带立刻就将破掉的缺口补上。
真嗣忍不住向特洛瓦问道。
『刀的再烧制呢？』
『倒数七○秒。』看来只能有所觉悟了。
『哇！』还来不及思考，他就被塞路尔的闪光击中了。冲击虽然剧烈，但如果是超级EVA现在的绝对领域，倒是能勉强承受下来。然而没办法一直待著不动，因为缎带的前端混在网子之中，从意外的方向飞来。
『唔！』锵！冲击声传来，等他注意到时，缎带已在眼前将左手装甲打飞了。
从反方向飞来的缎带，将右侧刀鞘上的量子流动倾斜仪劈成两半。
受到此缺损影响，导致对方领域的展开形状变得难以辨识。
紧抱在真嗣身上的特洛瓦继续把手靠在他的肩膀上，站起身凝视著下方。
「四点钟！」『咦！』
真嗣连忙转身，用小刀打掉锐利的缎带前端。
「六点钟！」特洛瓦将混在网子里难以辨别的缎带前端看得一清二楚。
超级EVA紧急转向她所指示的方向，举起小刀让刀通过……
『啊！』尽管避开了攻击，另一条缎带却从其他方向飞来，在脚部的拘束装甲上切开一道浅伤。
「碇同学，照这样下去会招架不住的……九点钟！还是攻击本体──载体会比较好。」
『要怎么做！』
「机动尽可能的小幅度……不过要在载体手臂的攻击距离外──避开远距离领域与闪光射击，不断重复一击脱离，等到缎带出现空隙后就下降。」
『了解！』之所以会回答得这么激动，不是因为真嗣很有干劲。
他是因为自己犯下的失误，让以机动性为卖点的超级EVA渐渐陷入绝境这点，陷入轻微的恐慌状态。尽管能理解意思，回答却显得有些敷衍──
这时脚边的网子晃动了一下，露出宽广的空间。真嗣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就是现在！』超级EVA一口气加速。
『──那条路是陷阱！』就在真理的吶喊让真嗣吓得减速的瞬间，载体用能量盾形成看不见的拳头从背后把SEVA打落。
只见真理集中焦点与输出开炮，用加粒子光线将真嗣正要冲进去的网缝──贴在网子背面的缎带前端烧掉。
因为从她的角度能看到这招伏击。
『比预期的还要巧妙啊。』这个简单的陷阱，让他注意到自己太著急了。
超级EVA让双手交叉，朝著载体反握小刀。
特洛瓦所指示的战法，真嗣在执行后立刻就理解意思了。
只要在刚好不会被手臂击中的距离下反覆攻击，对方就会将两片缎带的前端用来防御。
不过，这比想像中的还要困难。要一面为了避开闪光与领域的远距离攻击不断退后，一面从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的位置进行打带跑。
目标是剩下一片的QR纹章。不仅回转半径太小，没办法像平时那样加速，对方也知道他要攻击这里，跟著改变行动。
『太过针对一个部位，被看出企图了，抱歉。』
「从背后攻击脊椎吧，虽然致死性低，但应该能限制载体的机动。」
竟然能想得这么多，真嗣坦率地佩服起来。
他不明白特洛瓦为什么会在跟其他绫波相比之后，对自己感到悲观。
不仅是强敌，还跟塞路尔有著某种缘分。三年前，初号机在那场战斗中取得了S2机关。
但实际上，整起事件都是在真嗣不知情的状态下进行的，在耗尽最后的体内电源后，对他来说待在漆黑的插入拴内部就是全部的过程了。
&ex之翼变得能够飞行时，袭来的天使载体之中也有著塞路尔。
当时是凭著一股气势打倒它了──据说过去曾捕食它的身体组织，让初号机取得了S2机关。虽然看过好几次令人作呕的纪录影像，但要问这是否真的发生过，他也没什么印象。不过一旦与塞路尔对峙，就会有种奇妙的感觉。
内心骚动不已……这是──
这时脚边的网子有部分为了阻挡超级EVA而突起，真嗣以最低限度的动作避开。正当他警戒著混在网中的攻击时──
『啊！』──判断错了。
──咕咚！头上传来冲击。载体展翅让身体上下颠倒，以鲜少展现的足技将在手臂攻击距离外的超级EVA踢倒，在惊讶之前，不小心先佩服起来了。居然能预测到我的判断，还是说，因为你是在我体内、被初号机捕食的塞路尔，所以才明白吗──？
在彷佛慢动作的时间里，他用小刀挡住朝失衡机体飞来的缎带。
然而打算拔出尚未烧制完成的婆娑罗刀而握向刀柄的左手却被另一片缎带俐落地切断下臂，握起的手没抓住任何东西，就这样从超级EVA身上飞离。
在这瞬间，缓慢前进的时间奔驰起来，巨大声响回到无声的感觉之中。
『呃──────！』
慢了一拍从左上臂喷出的不只是血。
『哇啊啊──────！』
应该处于硬化状态的真嗣大叫起来。他因为剧痛惨叫，这让感情稀薄的零特洛瓦甚至感到恐怖。因为她以前曾在北非被因为绝望惨叫，遭业火燃烧己身的真嗣拒绝过，尽管如此，她依旧更加紧抱住真嗣。是她亲自决定要守护真嗣，不要让他坏掉的。如果要烧，这次就一起燃烧吧。
特洛瓦微微颤抖的心跳，让陷入恐慌的真嗣从让他意识模糊的剧痛之中勉强保持住清醒──自己还没有实现约定！
『呃啊啊啊啊啊啊──！』所以他嘶吼，藉由发出声音吐气让腹部用力，尽管想尽可能地冷静思考现状，惊慌失措的意识却做出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行动。
超级EVA的右手在拋开高振动粒子刀后一把抓向在切断左臂后顺势通过的塞路尔缎带，用手迸出火花地强行抓住。
──既然如此
.
……！
『既然如此！我就再拿走了！不过这次──这次是以我自己的意思！』
像是吐出痛楚似的说出这句话后，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吧，只见真嗣将抓住的塞路尔缎带，用力压在肩部悬挂架上即将完成烧制的婆娑罗刀握柄上。然后──
『作为你的手臂吧！』
宛如诅咒一般。
〈──喔喔……！〉远方的心脏回应了。
刀柄将缎带吸住。能量逆流到接触刀柄的塞路尔缎带上。缎带随即诡异地扑通、扑通膨胀，变形成超级EVA的左手，紧紧握住婆娑罗刀。拳头将连在后面的缎带变成手臂，然后再将连在手臂上的缎带变成手肘。
〈我的手臂……！〉
『没错……！这是你的，是我的手臂……』
三年前的塞路尔战，当时初号机在电源耗尽后陷入暴走状态，捕食成体的使徒塞路尔，将它的身体组织与S2机关纳为己有。这次的塞路尔虽是不具备S2机关的幼体，但真嗣凭著自己的决断解除隔开人类与使徒的分界线，让双方连接起来。
目睹到这一幕的特洛瓦也吓到了。
「──好厉害……居然有意识地控制暴走状态……」
下一瞬间，缎带被用力扯回。变成失去的手臂，还以为会接在超级EVA的左手切断处上的缎带，却被塞路尔强行扯回。
锵！刀鞘转臂转动。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领域劈裂者婆娑罗刀烧制完成，导致变质成超级EVA左手的缎带握著刀被塞路尔扯回去。
「碇同学，刀……！」
被连同新的手臂一起夺走了。
前端变成SEVA手臂的缎带瞬间折叠起来，将握住的刀带回塞路尔载体身边。看来是打算用光线打碎吧，载体将烧制后变得通红的刀举到腹部，塞路尔在茧中准备发射闪光炮的脸前方。
该怎么办？正当特洛瓦像这样忧心忡忡地看向真嗣时──
『放心吧，那已经是我的手臂了，你看。』
感到就像瞬间晕了一下的摇晃。
咦？特洛瓦看著显示器上的外界。在下一瞬间变得像是近距离特写的塞路尔脸部突然碎裂──等等……为什么塞路尔会在眼前？为什么婆娑罗刀会刺在上头？握著婆娑罗刀的左手……手臂……手肘……特洛瓦将视线往左移动，当弥漫的水蒸气散开时，只见超级EVA的上臂已经接起，没留下一丝接合痕迹。
超级EVA出现在被夺走的手臂位置上。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这道刺耳巨响是塞路尔的临死哀号。
茧中塞路尔的颜面骨之所以会无情粉碎，是因为抵在婆娑罗刀握柄上的右手把刀压进去扭转一圈，让烧得通红的刀刃转回上方。
同时就像用双手把刀扛起似的往上挥出，打碎茧外的载体肋骨，将留在庞大身躯上的左臂从肩膀根部斩断。
载体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抓来的左手就这样失去支点扑空，真嗣随即反手一刀，将连同巨大手臂掉落的肩膀QR纹章打碎。QR纹章喷洒著有如血液的发光液体粉碎，而这些液体与部位也立刻化为细小晶体消失。
这时塔内的空气怦咚！振动，形成四角锥塔的薄膜彷佛水面般地晃动起来。
像是认为此乃良机，巨大火药炮的开炮声响彻战场。
&ebise以八○○mm步枪型熔渣加农炮开炮，将塔的其中一片击碎，其冲击也让所有的角锥面一齐粉碎，混乱之塔宛如消失的薄冰一般在空中融化殆尽。
人们在消失的塔中所看到的景象，是在超级EVA离开后自天空坠落的载体。随著塔的效果失去，巨大化的载体尸体开始从全身喷出鲜血缩小，最后被挤压成不成原形的肉块，冒著灰烟摔在大地上。
〈下次也要呼唤我。〉远方自己的声音在超级EVA插入栓内的真嗣耳边响起。
塔的影响消失，感觉远方的心脏变得更加遥远。不过没问题，仍然联系著。尽管相隔遥远，能量也不大，却没有丧失心脏时的那种空虚感。
「明日香就──那个……别让她生气唷。」
明日香、明日香EVA整合体，她目前恐怕也在「心脏」身旁一块飞行。所感受到的热量不只是来自远方的心脏，还有她陪伴在身旁的温度。
塔外，一部分狂乱与大多数无言的群体正在陆续脱离战场，丧失语言导致互相认识度下降的现象恢复得很缓慢，使得状况不可能立刻改善。
真嗣他们听到的通讯是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算是语言，即使向操纵Heurtebise的小光询问，她也毫不理会，只是背对著他们指向战场外头。
这对现在才看到塔外所处事态的真嗣与特洛瓦而言，可说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这场混乱对擅闯战场的真嗣他们来说也可算是一件好事。
真嗣他们虽然打倒了天使载体，但是Victor──欧盟名Torwächter──也确实是让同样成为Torwächter出现的明日香EVA整合体放走了，这会在今后演变成政治纠纷吧。不过要是在此时平息下来，岂止是政治纠纷，还很可能会演变成人类之间粗暴的物理对决，无法期待他们会让超级EVA脱离战场。
真嗣无奈地进入周围一带弥漫得很严重的水蒸气之中，将天使载体形成角锥塔四个底角的杖状武器从地面上拔起一根，然后让超级EVA浮上因为战场热量招来雨云，导致降起臭氧味大雨的天空之中。「我们回家吧。」
这时他的硬化状态也解除了。他一面回头看著仍紧抱在身上的特洛瓦，一面有点苦涩地笑起。「请你差不多该松手了，我的脖子渐渐喘不过气来了。」
「手麻了──动不了。」特洛瓦似乎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来了。
■各自的归途
真理根据自我判断操纵著beastEVA脱离战场，新获得的QR纹章透著静谧光芒，尽管不到巨大化载体的程度，但变大一倍的机体与装甲即使在塔的影响消失之后，也依旧以这个尺寸稳定下来。
在与战场保持距离绕行的联合国巨人机上，NERVUSA职员看到USEVAbeastWolfpack暂时恢复的遥测资料后，被该机体的变化吓了一跳，并在看到驾驶员真理的生命资料时愕然失色。
方才跟真嗣他们应该就像是意识相连般自由对话的真理，现在实际上却只能发出像狗一样的鸣叫声，无法言语。折叠起四肢和她一起进入插入栓的支援机器人发出警报，告知施打药剂之中有好几剂不再被真理的身体吸收。
她的话语从以前就让人难以理解意图，所以为了得到沟通的头绪，在系统介面上安装了印象绘图机，如今虽有将她的思考拼成文字显示在通讯显示器上，却怎样都无法理解。
姑且不论Wolfpack在获得QR纹章时附加与增加的异常能力，要说技术人员们没有预感到真理迟早会变成这样是骗人的，联合国机内的美国管制室弥漫著一股内疚的气氛。不理会这种气氛，半兽半机的野生「群体」没有听从空中管制室下达的命令，沿著地形一路南进。
这架美国制造的EVA也有装设好几道能远距离限制行动的安全装置，但是在失控时不会考虑人类情况的类生物组织影响下，不是被无视，就是被切断了。只不过，Wolfpack的尺寸与质量都已变大一倍，就算让它停止运作也无从回收……
真理操纵的Wolfpack在跑到长型的新地岛南端后并没有停下步伐，而是朝著巴伦支海纵身大跳。
被问到目的地，真理以简短的字串回答〈明日香那边〉。
或许是看到了强行把头钻进在场职员之间，一起探头看著显示器的黄金猎犬茉茉吧，她随即补上〈把茉茉带到绫波零No.Six与安土那边〉这一行字。
要职员们把狗平安送还到箱根岛NERVJPN──希丝──手上。真理并不知道希丝超过第二宇宙速度下落不明的事。
尽管曾派遣飞机追随从海面露出头部往南游去的USEVAbeast一段时间，不过在抵达该海域自西方伴随著浓密电磁云袭来的暴风雨前线后，他们便无法再追踪下去。在没有卫星的现在，这头无须救援的巨大野兽，就在因为巨大化月球的潮汐力掀起惊涛骇浪的大海失去行踪。
超级EVA飞行在已经就连白昼都会闪烁极光的北极海上。这是因为特洛瓦对于要再度使用转移网路表示了不安。
多亏远方的真嗣心脏将能量传送过来，尽管不多也还是降低了QR纹章的影响。不过这样一来，他们或许难以使用那个地下回廊。
然而绫波No.特洛瓦有一半染成黑色的头发没能恢复原貌。尽管如此，如今的她虽然面无表情，脸上却得有些心情愉快，摇曳著从清澄的水色染成深黑的秀发。
&ex之翼进行次轨道飞行，要一口气飞往日本的最终加速之前，真嗣与特洛瓦打开插入栓探出身子，外头的空气冰冷荒凉，让人回想起补完计画最初的实验场地「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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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上的那片沙漠大地。前往远方的旅程到此结束。为了迈向更加遥远的旅程。
在膨胀后接近到令人生厌的月球自东方的天空升起。
绕行地球的朗基努斯环比起夺走真嗣心脏并贯穿地球的时候更加延伸，天空中那道看不见的间隔变得愈来愈短。会在近期内连接起前后两端成为真正的环，据说地球将会在那个时候毁灭。
剑介之后就没再出现了。在新地岛负伤，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仿生义手换成自己的培养手臂的NERVJPN代理副司令铃原冬二，由于仍躺在担架上无法起身，所以跟著战自先遣队的春日二佐等人一同归国。
他们的目标是箱根。
与月球膨胀成反比例的地球直径大幅收缩导致了接连不断的地壳变动。这让世界各地的地形剧烈变动，就连他们要前往的箱根也变得截然不同，本来连接本州与半岛的根部地区受到大深度地壳消失的影响下陷数百公尺，意外地让箱根山火山臼在半岛与本州之间的海峡中形成岛屿。
而NERVJPN正持续搜索著在次轨道飞行中无法停止推进器，不断加速导致目前下落不明的小不点零No.希丝。在海底缆线寸断、卫星飞散的现在，他们让世界各地赖以维持通讯的贵重平流层飞船将天线朝上空伸去，并与电波天文台交涉，想尽办法要找出她所搭乘的F型零号Allegorica。
在搜索过程中，他们接收到微弱的特徵讯号，这道无人飞机用来通报自机位置的讯号，是来自在新地岛作战时，欧盟联合军为了确认Torwächter与明日香整合体开启的「窗口」通往何处，所派去闯入「窗口」的幸存机体。讯号方向指著月球。
只不过，更进一步的事态变化，正在人类所无法前往的地下进行著。现在芦之湖的水位已大幅下降。湖水在发生了许多事后，目前流到了NERVJP区域里了。
&的封印区域，包覆著旧本部设施的巨大HTC高硬度似曜岩混凝土制石棺半球体之中，有著在中央核心区停止活动的莉莉斯。莉莉斯在补完计画失败后就与往后的世界隔绝关系，连同周遭空间一起让时间停滞，真嗣的父亲源堂与赤木律子博士等一五○名以上的所员，以及闯入本部的数十名战自特种部队队员也全都遭到那个漆黑蛋状物吞噬，停止了时间。这件事发生在爆发本部战的三年前。
然而，对于那个应该没有时间流动的漆黑空间来说，应该不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都毫无关系，所以今后也将一直不变，人们在不知不觉间这样认为。
就在某一天，时间停滞球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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