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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养漂亮机灵小骗子 今夜结缘立地生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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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人的规矩里,大半夜不睡觉,偷偷用竹竿敲小树卧室窗户、喊小树一起去执行机密任务,试图把小树偷走的好兄弟,不仅不会挨训,还会被邀请来小树的房间做客。

红桃k抱着竹竿、麻袋、一大捆麻绳,坐在路南柯的房间里,愁得不行:“怎么回事?计划明明不是这样。”

红桃k吃完了两大盒绿豆糕,鼓起勇气,深夜来英勇营救被拍花子的大人抱走的好兄弟,做了周密的计划。

路南柯的身体不能走远路,但没关系,自行车就停在院子里。

红桃k本来的计划,是把路南柯扛起来,装在麻袋里,然后用麻绳系好,从窗户慢慢放下去。

路南柯躺在抱枕垒成的小城堡里,听到这一步,忍不住:“唉……”

“别叹气嘛!”红桃k不太满意,“我还没说完。”

红桃k当然不会一直把好兄弟装在麻袋里。

那个自行车新装的后座一看就很安全、很结实,不论怎么都不会摔,还有减震。

他准备把好兄弟抱到那上面坐好。

红桃k准备把路南柯放到后座,用安全带绑好,骑自行车带路南柯逃跑,去找只有信使才能看见的红布条。

“好吧,这还算是个不错的法子。”小骗子翘着尾巴,忍不住得意,“可那个后座——我是说那个又安全、又结实、特别舒服、还有减震、还特别好看的后座,也是大肥羊先生装的哦。”

安全带也是大肥羊先生帮忙绑的。

小信使虚弱得没办法自己坐稳,又不想槐中世界的意识们为他担心,本来还正在发愁。

但大肥羊先生一出手,问题就立马解决了。

红桃k看着美滋滋的好兄弟,忍不住重重叹气:“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想帮忙整理抱枕,又不知道从哪下手,只能扶着路南柯,让他躺得更舒服一点:“你彻底被这家大人哄迷糊啦。”

小骗子一扬头,当然毫不客气:“你先把冰淇淋炸串麻辣烫放下,然后再说一遍。”

红桃k:“……”

红桃k抱着自己领到的“小树好兄弟夜宵套餐”一蹦老远:“不可能!这是我凭本事挣来的!”

小骗子当然也是凭本事骗到的家、骗到的大肥羊先生,得意洋洋晃尾巴:“行了,行了,吃你的吧。”

路南柯今晚本来也打算给他打电话,告诉好兄弟计划有变,自己先不能出去了的。

倒不是娇气的小槐树受不了颠簸,不能忍受被装在麻袋里、系着麻绳从窗户顺出去,躺在草地上,等着被颤巍巍爬下来的红桃k抱去自行车后座。

主要还是因为被他骗回家的大人需要培养自信。

他之前说错了话,不小心动摇了种树人先生的信心,这对于槐中世界的意识来说,可是件很严肃的事。

只有把小槐树一点一点养好,才能让大肥羊先生重铸信心,相信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种树人。

最有责任心的小信使,当然不可能推脱这份相当重要的使命。

“你真的能被一点一点养好吗?”

红桃k抱着冰淇淋蹲回床边,还是有点担心:“我可不是不相信你,但你得给我看证据。”

在这件事上,小骗子伶牙俐齿骗人的前科可太多了。

如果不是今晚过来,红桃k都不知道,原来路南柯每天晚上回家、晒不到太阳以后,会变得这么虚弱。

要不然的话,这家的大肥羊先生也不会这么晚都不去休息,留在这儿给小骗子治伤了。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出发之前,红桃k还特地用扑克牌算了整整三遍,才算出一个最佳潜入时间。

结果偏偏就遇上了第一万零一种。

信心满满的红桃k扛着麻袋跟麻绳,咬着可伸缩的细竹竿,带着神秘面罩从窗户翻进来,正撞上这家拍花子的大人合上药箱,帮好兄弟把睡衣的扣子系上。

“你把手洗干净,然后把这件全世界最好看的睡衣轻轻地撩起来,自己看。”

小骗子这回可完全没骗人,理直气壮:“我有没有长了好多愈伤组织。”

红桃k实在不敢看,他上回看了路南柯身上最浅的一道伤,都被狰狞的裂口吓得做了好几宿噩梦:“算了算了……我勉强相信你好了。”

红桃k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坐在床边:“你真的不会挨训吗?我本来还以为,我们现在要在墙角顶着花盆罚站呢。”

“不会,不会,放心吧。”小骗子已经对家里的两千条规矩了如指掌,“我们可以一起聊天、一起吃夜宵、一起打牌,但不能睡得太晚。”

善良、淳朴、非常好骗的大肥羊先生,完全没有发现麻袋和麻绳。

大概是因为刚来槐中世界不久,记忆还不完整,也相信了“爬窗户是一种常见的拜访方式”这种设定。

大肥羊先生很支持家里的小树交朋友,帮他们把夜宵送到房间,又给小树的好兄弟准备了专门的小套餐,才去休息的。

路南柯其实很想偷偷早起做家务、做饭、或者出去买礼物报答,但他现在还动不了。

所以小槐树也只能在力所能及的部分,拿出前所未有地勤奋来治伤。

爱漂亮的娇气小槐树,勤奋到连见人时必须要染的小卷毛都顾不上管了,顶着一脑袋乱蓬蓬的小蒲公英,玩命努力攒着生机修复伤口。

他誓要捍卫种树人先生的骄傲与荣耀。

红桃k这才松了口气,又不太理解地蹲在床边:“你现在的头发有什么问题?”

红桃k平时就经常熬夜打牌,然后睡大觉,醒来以后抹一脑袋肥皂沫再用水一冲就搞定,想不通发型有什么要紧:“我觉得跟你平时的卷毛也没差多少嘛。”

小骗子跟他在这种事上没有共同语言,盖着漂漂亮亮的小毯子,穿着熨得平整的小王子睡衣,苍白的手指蜷在袖口里,摇摇头,挺深沉地叹了口气。

红桃k不能体会这种烦恼,知道了不会挨训,就放心地把剩下的蛋卷也吞掉,把手擦干净:“你要不要看扑克牌花切?我刚学会的!特别酷。”

路南柯靠在抱枕堆里,侧过脸弯了弯眼睛,轻轻点头。

红桃k站在床边,清清嗓子抱了抱拳,拿出那一副扑克牌,在手里哗啦啦洗来洗去。

小骗子会的花切手法其实比红桃k多多了。

毕竟是要行走江湖、招摇撞骗的骗子,会的杂七杂八的小本事绝不能少,不然可很难得心应手,把遇见的每个人都哄得晕头转向。

但小骗子嘛,当然要藏着一大堆秘密。

所以每次观看红桃k的扑克牌表演,小骗子都会被惊艳得心服口服、喝彩鼓掌,永远都猜不出红桃k把消失的扑克塞到了袖子夹层藏着。

红桃k表演了几种花切,他练得还不太熟,在小骗子不论什么都捧场的喝彩声里,满头大汗地捡回了散落一地的扑克牌。

红桃k又找回了老本行:“我还是给你变个魔术吧。”

“你看,这张牌是你的命运牌。”红桃k说,“只要能从这一大摞牌里逃出去,你就能活很久,这可是最厉害的大魔术师红桃k说的。”

小骗子笑着轻声说:“我信啦,我信啦。”

红桃k哗啦啦握住那一大堆牌,把那一张最漂亮的花牌藏在袖子夹层里,又假装在抱枕的缝隙一捏,捏出那张牌:“你看!你逃出去了!”

小骗子“哇”地惊呼,睁大眼睛:“真的诶!”

红桃k对这个反应不太满意,抓着好兄弟垂在身边的两只手,帮他鼓掌:“下次再看我这个魔术,你肯定就自己有力气鼓掌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再这么应付。”

红桃k张牙舞爪地吓唬他:“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装进最难看的破麻袋里,用麻绳系上到处跑!”

路南柯靠在抱枕的小堡垒里,笑得伤口都有点痛:“唉,唉,好吧……”

要说魔术,路南柯其实还是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更像是魔术。

他以前可从没想过,自己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的小床上,被一堆抱枕围着,在小台灯底下和好兄弟说悄悄话。

小信使帮忙传递过太多愿望,也帮意识们实现过太多愿望。

作为槐树的信使,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完全清楚一件事——这些愿望也好、信也好礼物也好,代表牵挂和守护的红布条也好,都是属于它们的主人的。

做一个信使,就要去送最美的梦境,去见最安详的结局,信使送每个意识心满意足地消散,然后折返,走一条无人陪伴的漫漫长路。

那是收信人与送信人的梦与彼方,作为信使,只负责护送,不可结缘、不可停留、不可承诺。

除非有一天,信使也有信要寄、有信要收,信使也有了梦。

“下次我一定这样。”路南柯承诺,“啪啪啪鼓掌,还给你献花。”

红桃k这才满意:“那我们今晚还跑吗?你家的大人去睡了,我们还有机会。”

“不啦,我今晚得留下。”路南柯说。

他告诉好兄弟:“我今晚得留在家里,不然大肥羊先生晚上看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

红桃k就知道会是这样,唉声叹气地收起麻袋和麻绳:“那我们今晚干什么?我带了神秘面罩,本来是准备冒险的。”

“还真有事要冒险。”路南柯神秘地找了眨眼睛,“看见那一车夜宵了吗?”

“没看见,没看见,你别提醒我。”

红桃k拿手挡着眼睛:“你又不准我吃,你就是要馋我,我合理怀疑你要把我馋成大黑球。”

“别胡说。”小信使帮他用槐树叶去了去晦气,“我也不吃,我们是有机密任务的。”

红桃k的眼睛一亮:“冒险吗!?”

小信使点头:“当然。”

大肥羊先生家的规矩里,有小树的好朋友来做客,就是要准备这么多夜宵的。

小信使要让玫瑰带路,在梦里推着这辆餐车,去找那棵跟这家结缘了的、可以每天都理直气壮晒太阳吹风的真小树。

淘气的小槐树要套上神秘的麻袋面罩,超级凶地吓唬这家小孩,必须要找好朋友一起来家里玩,必须玩得超级开心、吃得饱饱的,不吃痛快玩痛快可不准醒。

但小槐树现在还推不动餐车,所以只能找好兄弟来帮忙,两个人一起去梦里吓唬人。

红桃k就喜欢干这种事,兴奋得摩拳擦掌:“走走,我们这就去。”

路南柯被他小心翼翼扶起来,在身后加了个抱枕,整个人也用软软和和的被子裹住。

小信使这次只是安安静静地垂着头睡了一小会儿,就翕动了两下眼睫,得意洋洋张开眼睛:“我这次是不是没昏多久?”

“没多久,没多久!”红桃k高兴得不行,“我有点信了,你比白天的状况还好了。”

白天在他们家的时候,路南柯还说一会儿话就会不知不觉昏睡过去,稍微动一下就要头晕半天。

红桃k跑去问了他们这年纪最大的意识老爷爷,才知道这是因为信使强行开门,带里面的意识出去、或是带外面的人进来。

没有了“假活”的掩饰后,路南柯身上的伤和虚弱,全都会慢慢暴露出来。

强行把门打开,是要靠信使消耗自身的意识才能办到的,这种消耗导致的衰弱,就连最厉害的大槐树也没办法,槐中世界的意识也没有办法。

只有来自生人的牵挂、惦念、祝愿和守护——也就是那些迎风飘扬的红布条,才能让意识受到滋养,重新生长壮大,变得健康起来。

路南柯从来都没有收到过红布条,所以他的意识越来越弱。

如果小信使总是心软,总是忍不住开门,那迟早会因为意识的损伤而陷入永远的昏睡。

红桃k吓坏了,把这些一股脑全告诉好兄弟:“听到没有?你以后可不能再心软了!”

好兄弟关注的重点跟他完全不一样:“原来不是七窍流血!”

大槐树吓唬小树!

明明就不是七窍流血,是变成睡着的漂亮小骗子。

红桃k:“……”

小骗子笑得东倒西歪,按着要把自己绑起来的好兄弟,满口保证:“不心软,我绝对不再心软了。”

他可不舍得一睡不醒,大肥羊先生答应了要教他缝针的手艺,最喜欢漂亮的小骗子正埋头苦学呢。

心比谁都灵手比谁都巧、聪明得看一眼就能学会最难的花切的小骗子,学起针线活,这叫一个慢一个吃力。

诚实的大肥羊先生认真评判,按照他目前的进度,少说也得学上三五年。

小骗子高兴得都要开花了。

唉,他就是不开窍,真没办法。

要三五年呢。

“快,帮我把面罩也套上。”

路南柯攒够了一点力气,赶快催好兄弟:“把餐车推过来,我要打响指了。”

红桃k不敢耽搁,连忙帮他把面罩套好,对着那一车丰盛的夜宵哀叹:“可太香了,好兄弟,你能忍住可真有毅力。”

“这才只是信使的基本功。”小信使相当得意,“这是工作,不能贪吃也不能贪玩,咱们是去送一场好梦的。”

红桃k推着夜宵过来,帮忙扶住小信使的手:“说得对。”

红桃k也套上麻袋:“咱们去给两个又幸运又倒霉的小孩送梦,让他们在梦里美得乐出鼻涕泡。”

“你困吗?”路南柯提前确认,“我一点都不困,眼睛瞪得像铜铃。”

红桃k拍胸脯:“我也一点都不困,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小信使弯了弯眼睛,放下心,努力攒着力气,用细瘦苍白的手指慢慢打了个响指。

一朵玫瑰花掉在餐车上。

/

第二天中午,两个又幸运又倒霉的小孩在红桃k的家,撑到只能躺在凉席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吹着有槐花香的风,看天上长得像棉花糖的云彩。

“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小信使开动脑筋,耳朵竖得像天线:“我只记得变魔术,我给你鼓了掌。”

“少胡说!明明就是我自己拿着你的手鼓的掌。”红桃k苦思冥想,警惕一切可疑的声音,“然后我们好像是去冒险了。”

但冒险的具体内容,就实在记不大清了。

只记得有一朵超凶的玫瑰花拿着麻绳跟麻袋,要他们必须把一车好吃的都吃光,还得尽情地骑着自行车出去玩——梦里的路南柯身体健健康康,不用假活,也能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因为吃得实在太饱、玩得又实在太尽兴,他们两个躺在梦里一望无际的草坪上,睡得那叫一个香。

太阳光已经照进窗子老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红桃k才被蹦起来的小信使吓醒,一块儿蹦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拍花子的大人来拍小孩了吗?!”

拍花子的大人没有来拍小孩,是这家的大肥羊先生收信回来了。

每天早上,槐树下都会出现新的信和快递。

外面的那个世界里,惦念着槐中世界的意识的人,会把信和快递放在槐树底下,祈愿信使帮忙带去送给被牵挂的意识。

把这些收集起来按地址发放,这当然也是信使——现在是信使助理的重要工作之一。

被最敬业的小信使亲自手把手培训过,来实习的信使助理当然也上手很快,已经记住了那些槐树的位置,不需要小信使再每天天刚亮就早早起床,急匆匆地跑出门。

不过,还在实习的信使助理只能完成这些基础工作,对街头巷尾的路线,记得可一点都不牢。

所以小信使的重要作用,当然完全不可能被代替。

毕竟大肥羊先生可是一点路也不认识,只要有岔路就一定会迷路。

要不是有专门罩着这一片的无敌信使小漂亮坐在后座上,目光如炬地对这些街道如数家珍,威风凛凛地指路,推着自行车的大肥羊先生一定要迷路八百次了。

这附近的意识也都惦记着小信使,想和他打招呼、想听他唱歌——虽然最近小信使生了一点病,不能蹦蹦跳跳了,但意识们都一致认为,路南柯就算生病,也绝对是他们这儿最漂亮的小槐树。

所以,路南柯还是很忙。

小信使心里其实得意极了,在明亮的太阳底下复活,拜托好兄弟赶快扶着自己去洗漱,一边叹着气说“好忙”、“太忙啦”,一边晒暖洋洋的太阳,哼着歌用金盏花汁染头发。

他今天的状态比昨天要好,虽然也只是好了一点点——但对一棵小树来说,只要今天比昨天好,那就说明是有很大的进步了。

毕竟树就是这样,不能一口气长成棵参天大树,要慢慢地修复伤口、慢慢地梳理枝条,慢慢地活过来。

树做什么都是很慢的,不能急也不能催。可长大成树以后,要么参天挺拔,要么荫庇一方。

今天的信和快递,路南柯也是熟练地逐个指路,领着大肥羊先生把附近的所有住户都投递完毕,才躺在好兄弟家的凉席上休息的。

最远的那几家虽然路上颠簸,但没有岔路,不难找,也不用担心会走错。

意识们在听说小信使不会离职以后,也放心地接受了新来的信使助理,都跟路南柯拍着胸口保证,一定会替他家的大人指路。

“我跟你说,我跟你说。”红桃k枕着胳膊,转过来摇晃好兄弟,“外面那群坏人倒大霉了,你知道吗?是鸽子飞进来说的。”

其实已经有好些天了,只不过槐中世界的消息传的慢,鸽子这种鸟又总是不那么准时。

路南柯已经快要在暖洋洋的风里睡着了,被他晃醒,闷哼了一声:“什么坏人?”

“就是欺负你的坏人啊!还有他们那一伙人,他们这回可遇上硬茬子了。”

红桃k说:“他们竟然挖到了一棵国槐。”

这个世界的大槐树,几乎所有槐树都是生性温和的刺槐,虽然枝上有刺,但每次好奇触碰外面世界的人类时,都会主动把刺内收,只留下又香又甜的槐花。

国槐就不一样了——这种大槐树的脾气可要火爆得多,花是用来入药的,不能吃,槐中藏着的也是另一个世界。

那些人挖到的还是棵暴脾气的龙爪槐,刚被铲子往根上敲了一下,就拖住这些贪婪的恶徒,有一个算一个全塞进了树底下的蚂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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