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7 冲突轨道（2/2）

「那个的主张太强烈了啦！」

果不其然地，Torwächter们也对其产生反应，作势要转过头──希丝本来打算在小光发动攻击前，让它们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F型零号Allegorica──身上，这下充电中的天使脊柱开炮计画只得提前执行。

「嘿，看我这边！」重粒子闪光穿过脊椎枪管，以近乎光速的初速射出，零距离命中了Torwächterα。

尽管没能贯穿，Torwächterα却因为巨大能量的反作用力而转了一圈，并借机刺出黑枪。而希丝机让绝对领域覆盖在犹如鞭子般弯曲的脊椎枪管上，弹开朝此伸出全长的那把枪，化解攻击。

此般机动同时也留意到后方的Torwächterβ，并让她借此获救，因为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存在──刚从希丝机胸前「唰」地穿过。倘若她再往后一个机身，绝对领域便会被贯穿了。

&ebise瞄准Torwächterα的恶魔脊柱射线。

她也因此发现那是与天使脊柱同类型的武器，然而程度相差甚大。

「相位差枪管居然能伸到这里？」

希丝惊讶地抬头之际，Heurtebise正好开炮。「咚！」身体转了过来的Torwächterα一阵摇晃，胸部装甲像是有什么在内部被扭曲般地隆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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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瞬间，因高速自转而裸露出事件视界（注：为一种时空的区隔界线）的微型黑洞闪耀着，一面将Torwächterα几乎吞噬殆尽。

挡在希丝机前方的目标宛如消失般地失去质量。在清楚看见白色的Heurtebise朝这里举起恶魔脊柱的瞬间，小到快看不见的微型黑洞便刮出激烈喷气，掠过希丝机的头部，朝射线方向蒸发并激烈飞出。

「呀！这这这家伙真危险！是个危险的家伙！」

『希丝！剩下一架。采取饱和攻击！』特洛瓦的声音传来，伽马射线雷射命中Torwächterβ的护盾。溅起激烈火花后，β失去平衡。

「就知道你会动手！」

然而β并未上同一招的当。

这架已被特洛瓦机起初的狙击夺走单脚的黑色使者这回警戒着Heurtebise，一面为了带入近身战而不断缩短与小光之间的距离，小光也配合着它逐渐接近。

&ebise举起斧枪。毕竟对手机已经受损了──她也因而大意。

β的枪在手上伸长，白色的欧盟EVA机体被枪刺中了右大腿。

「啊啊啊──！」

恶魔脊柱第二击伴随被刺中的疼痛击发，只夺走对方的左手。小光就这样被β的冲锋撞开，意识渐渐远去。

她撞到超级EVA的正面并回弹。

──洞木同学！希丝！

正值对手即将施展致命一击之际，希丝机的天使脊柱枪管犹如鞭子般弯曲，缠住Heurtebise的脚拖开机体，千钧一发地回避了β的枪。超级EVA动了动其中一片光之翼，藏起Heurtebise与希丝机。Torwächterβ跟着绕到翅膀后面──

理应在那里的两架机体不见了。

在Torwächterβ停下动作的瞬间，自羽翼之中冲出的是刺刀。附有刺刀的天使脊柱枪管刺向β左手的断裂面。

Torwächter是阿尔玛洛斯的背板与转移通道构造的一种形态，SEELE加持形容其空有铠甲而无内在的姿态「只不过是个影子」。

希丝机由中空的内部以附上领域的刺刀斩断铠甲。直到方才动作仍像动物般机敏的黑色使者随即成了无机物而崩塌。

β朝希丝机对面──被SEVA抓住的阿尔玛洛斯──举起仅存的右手……

〈和我合而为一──〉

「咦？」首次听到Torwäo.希丝吓了一跳。

「居然是特洛瓦的声音耶！──不对，是我们的声音……？跟很久很久以前的录音一样……」

突然间，阿尔玛洛斯以猛烈的力道将压住自己的超级EVA推了回去。

哪怕现在超级EVA与它有着数倍以上的体格差距──

不──它在变大。

黑色巨人同样变得巨大。

它以手上的黑弓一口气推回孙六灭绝刀，并凭借在那个接触面上产生的能量领域，将光之巨人化的超级EVA给撞飞。

咚咚！

「哇嘎！」犹如风压的压力广范围地粉碎了黄泉比良坂的表面岩石，使希丝机遭受波及而被刮飞。

光之巨人顺势退开，光是这样就让这块岩石大地剧烈撼动。

踢开压在身上的绝对领域后，黑色巨人随即粗暴地降落在这块月球的剥离大地上。

与此同时，大片极光突然展开。

──天啊！真嗣焦急不已。

看来剥离大地快抵达增温层……恐怕已在电离层最上层了。距离撞击地表只剩下二十多秒。

──要没时间了。明明浑身充满力量，第三次冲击却没有显现……！

光与暗两架巨人倒立站在滑落地球的大地上，彼此以太刀与大弓针锋相对──究竟是缺少什么？

真嗣以低角度挥出太刀──然而……

──！──

黑色巨人并未展开大动作回避。

借由自己的单脚被砍中，维持射击姿势的它瞄准了在太刀刀尖通过后暴露而出的超级EVA正面。

──糟了……！

并排在大弓射线上的七个光点旋即释放。那是先前被称为东照，在更原始时SEELE称之为萨克雷加斯〈圣物的盗人〉的背神大弓最大力量。

黄泉比良坂在脱离月球之际尚有双倍之大。而一击将这个质量轰掉一半的力量，射进真嗣的胸口──他的心脏里。

他彷佛被雷击中般全身僵硬。

犹如怒涛浊流的激烈能量流，毫不留情地流入早已充满凶恶之力而濒临爆发的真嗣体内，伴随着声响接连烧灼内脏。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激烈的冲击！以及痛楚！最恶之力遭最恶之弓射穿了。

──啊啊啊啊──啊──！

那把弓将经由黄泉比良坂的大地，自连接着补完计画全部舞台的大型转移构造上导引出的庞大能量，注入巨大化的超级EVA之中──

──等等……对了──

.

光猛地增强，构成超级EVA形状的轮廓溶入强光当中。

随即开辟了冲击。

大幅后仰的超级EVA在挺起身体之际，已是没有轮廓的光之巨人。起身时的它向上挥出了同样化为光弧的太刀。

在遥远的过去世界，包含转移构造在内的补完计画舞台背后机制，想必在更早的阶段就被发现了吧。

或许背神大弓萨克雷加斯也是由那个世界的赤城博士等人制造的。光弧将其劈成两半，随即如薄冰般打碎了阿尔玛洛斯坚固的领域。

砰！

光之巨人强劲地向前踏出一步。

不知对手究竟是哪个世界的初号机，哪个时间的真嗣？彷佛凭借腰力挥出的太刀刀尖──巨大的光弧──贯穿了那个黑色巨人，阿尔玛洛斯。

阿尔玛洛斯如是说。〈收下我的身体吧。〉

──啊……

〈我想起来了……这是必要的吧……〉最后再度化为真嗣的声音。

真嗣感受到盘据在胸口而无处宣泄的力量被点燃了。

──对了……的确──根本不可能靠理性发动第三次冲击。压倒一切的力量与呐喊至关重要。

──好，就快发动了。

尽管似乎已无法阻止落下，至少得慢慢地……哪里比较好呢──

地上的人们望见在转眼间降低高度的黄泉比良坂突然打住。

突然横越一望无际的天空将之覆盖后，三片光之翼各自分裂，化为六片羽翼。

『──指挥──桥呼叫，沙沙……bise小光，请立刻远离那里……喀──沙……』

在遭受巨人的光之压力激烈冲击的黄泉比良坂上，Heurtebise被遗留了下来。

机体表面受到损伤与超过热限度高温的警告声，以及克劳塞维兹的呼喊声，让小光取回了意识──

「──咦……」

被贯穿后维持射箭姿势的黑色巨人，伫立在激烈的光波动当中。

警报响个不停，周围充斥着光之风暴。在这种毫不清晰的视野里，小光首次看见为了抵抗光之巨人而巨大化的阿尔玛洛斯，顿时陷入混乱。

双方一对一对峙着。相较之下，Heurtebise小得跟人偶一样──

&ebise插入拴内的显示颜色突然改变。以遥测方式察觉事态的欧盟控制塔，传来了克劳塞维兹惊慌发出的警告。

『喀──快恢复设定！替身插入拴的思考辅助率太深了！如此一来将无法进行正常判断……』

&ebise将左肩的恶魔脊柱拉过来后，其侧面装甲上的百叶窗式气缝便随之开启，漏出光谱变化为彩虹色的相位光。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够强大……说过不再使用深度思考辅助的人明明是我！──我……我太弱了……！」

充电完毕。受光之风暴摆布的白色EVA举起黑色巨炮。

「开口！」小光发出了哭喊声。炮口前端──龙头开启。

「滋！」冲击波朝四方奔去，骚动的不快感使小光更加不安。

领域侵攻步枪「恶魔脊柱」。

相对于F型零号Allegorica的「天使脊柱」是移植零号机身体的一部分，欧盟的「恶魔脊柱」则是本该称为EVA新个体的产物。

被扭下四肢的脊椎成为枪身，产生强大的侵蚀型领域。

──哈──……哈──……

新的警告视窗开启。小光的心跳与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

她因为替身插入拴过度渗透而难以控制的情感爆发了。

「姊！……儿玉姊！哇啊啊──！」

没错，对她来说，阿尔玛洛斯是让姊姊盐柱化崩塌的原因。

仇人──这是基于自己的欲求？抑或是义务？混乱到最后，过于耿直的她涌现了像这样的想法。然而实际上驱动她的唯有恐怖。

自领域诱发线圈犹如牙齿般排列的炮口发射的，竟是以猛烈速度自转的微型黑洞。

──洞木同学……没办法脱离吗？

真嗣注意到在自己遥远的脚边挣扎的Heurtebise。他的声音同样回响在箱根的旧中央核心区……

「抱歉，真嗣──请救救小光……！」当冬二这样呐喊之际……

「砰！」出现裂缝的真嗣QR纹章粉碎了。

──我会试着想办法的……之后就──

只有声音如残响般响起。

光之巨人化为爆发性的光之海啸，吞没起周围的一切。

仍举着失去的大弓伫立的阿尔玛洛斯看向小光──的样子，总觉得它似乎笑了。然而没人能知道真相，因为在这之后，Heurtebise射出的微型黑洞便击中了它的头部。

〈──小光……？〉

下一瞬间，只余下双脚的阿尔玛洛斯机体便被吞噬进一个点里。

小到快看不见的那个点喷出猛烈的光学射流，一面连同黑洞蒸发，一面在转眼间飞离。然而那道余晖随后也被扩散涌来的光波遮断，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地上看得见伸出六片羽翼的中心散发耀眼强光。

尽管羽翼变得巨大而夺去黄泉比良坂的动能，此时羽翼的中心──光之巨人──却闪耀得犹如一颗小型太阳，渐渐丧失EVA的姿态，一面倒立站在黄泉比良坂上扩散的光环之中。

柔和的光芒遍布洒落天色开始变黑的太平洋全域。

人们明明陷入恐慌而窜逃起来，却不知不觉地停下脚步。无论是谁都伸手遮挡着那幅启示录般的光景，抑或从指缝间抬头仰望。

自月球剥落，在途中割爱行程而飞来的巨岩，就这样缓缓踏入平流层。话虽如此，即使变得再慢，这个尺寸过于巨大的闯入物依旧在稀薄大气上形成肉眼可见的密度差，掀起了波纹。

我们普遍视为大气的高密度对流层受到降下的大容积挤压，多重产生了盆器般的云层。并在产生莫大的电位差后，成为如积乱云闪耀的佛灯。

被广范围压缩的大气周边突破音速，化为冲击波扩散出去。

相反地，支撑大质量的六片羽翼持续吸收力量，使那道位于中心，本是巨人的光辉开始急速消失。

巨人就连人类的……EVA的轮廓都变得模糊，在光环中跪下了。

特洛瓦机将FSB的推进力全开，冲上坠落轨道，一面由上空望着这幕。

「碇同学……！」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毕竟他明明讨厌与人来往，却是个比谁都害怕寂寞的人嘛。」

特洛瓦询问明日香这番话的根据何在，然而她只微微耸了肩，说：「好女人的直觉喽。」

「AufWiedersehen(再见)，后会有期，真嗣，要做好回家的准备唷。下次就由我来招待你……」

话语的间隔忽然拉开，笑容自她的脸上消失。倘若LCL没有循环，淌落之物想必会闪闪发光吧。

■大洋震鸣

真嗣成功改变了黄泉比良坂的落点──旧伊豆半岛东南一二○○公里，本来是小笠原群岛的位置。然而在不仅遭到朗基努斯简并，地壳物质还被持续传送至月球而小型化，导致各种位置关系错动的现存地球上，则是位于南鸟岛近海附近。

海上亮起犹如太阳诞生般的巨大闪光。冲击波撞击着那里的一切，点燃空气分子，使天空大范围地火红燃烧起来。热、光、风、波、冲击波、电场干扰，在那里发生的所有波动，不断朝着外侧传播出去。

尽管相隔一二○○㎞之远，箱根依旧受到像是要将第三新东京顶起似的地震袭击了三次。要是没有诱发其他地震，观测到的第二次地震便是落海的黄泉比良坂贯穿海底地壳时的摇动，第三次地震则是在之后倒下时的摇动吧。

而在旧中央核心区，由于线性轨道脱离导致绕行中的载体锤矛连同推车脱轨，把实验空间撞得乱七八糟，能量领域也跟着消失了。

「我们走吧，摩耶小姐，太危险了！」

「好！全员撤离，进行点名！外部的效应处理就……」

震鸣毫不止歇，在数小时内持续不断地撼动着环太平洋。

当冬二等人来到地上时已届黑夜，箱根山火山臼的外轮山在瞬时风速彷佛台风的强风下守护着第三新东京。密布天空的云层以惊人的速度被刮走，闪电横越天际。五彩缤纷的光芒应是极光源于电场异常而在云层上飘扬吧。至于云层时不时会「啪啪」亮起，恐怕是因为月球小型碎闯进云层。

「根本是天灾地变的大游行呢。」

尽管美里嘴上这么说，却也有着并未发生的事态。纵使再怎么降低相对速度缓缓降落，直径长达二三○公里的黄泉比良坂一旦落到太平洋上推开同等体积的海水，理应造成大海啸才对。然而奇妙的是，到处都没有传来观测或到达报告。

彷佛被乱流卷走般飞进火山臼里的希丝机F型零号Allegorica，在石棺半球体外围的环状轨道组外侧「嘎吱嘎吱」地刮着高硬度似曜岩混凝土降落，并关闭受损的后脚电源，「砰！」让脚跟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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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特洛瓦机则下落不明。毕竟宽频通讯处于干扰状态，讯号全都断讯了。雷射偏离位置，看来是新设的卫星与平流层飞船全都被吹离路径了吧。由于接收不到导航信标，没办法重新设定，是以她说不定只是失踪，却也无从搜索。

隔天早上，当通信故障缓和下来后，指挥所便收到特洛瓦机传来的通讯。

在甚至连大气上层都受到影响的电波干扰导致通讯中断期间，她一直在击坠飞往地球的其他大型碎片。然而由于推进剂不足，外加连真理都醒来了，她于是向指挥所询问是否能连同0•0EVA一起降落地面。

为了指挥善后处理而在指挥所内陪伴大家一同熬夜的冬二正要离开室内，去晒晒太阳好让不甚清楚的脑袋清醒过来，便遭到警备部告知室外在臭氧层被轰掉一部分后的危险性。

「云飞得好快啊。」流动的云层又黑又厚。不过明亮阳光自云缝间斜斜照下，看来似乎很快就会放晴了。他才这么想，便从云缝中窥见东南方的蓝天。

看起来像是被分成左右两半。「……」

他在云层再度分开之际凝视该处，只见那里宛如天空被割开般地纵向划着一条线。

「那是啥啊！」

那是黄泉比良坂落点的上空。

落点覆盖着厚重的云层，尚无从窥知里头的情况。然而那道柱子穿越云层伸向天空，看不见前端。

冬二连滚带爬地冲回指挥所，命令正要让0•0EVA搭上归还轨道的特洛瓦再绕行一圈进行光谱分析。「这昨晚已经观测过一遍了啦！」紧接着便听见同乘特洛瓦机的明日香如此回嘴。

『那东西迅速伸长后，前端就像光学分解般消失喽。真是的！都说我们肚子饿了啊！』

明日香的抗议，以及『哇啊────！』不成言语的抱怨尖锐地回荡在指挥所。尽管过去认识真理的人们或许难以想像这幅光景，但紧紧地抱在明日香身上的她目前正不停嚎啕大哭。

由于她的意志总是伴随着其他动物混入DNA里的残存意识，当这些意识全被剥离之后，她首次感受到不安与孤独──相关人员之后才明白了此事。一如明日香自混浊的生命情报中分离而出，真理似乎也被那个空间透镜给分离了。

『呜哇啊────！』

「还真吵呢……特洛瓦，拜托你报告了。」

零No.特洛瓦送来观测结果的资料，同时以口头进行报告。

『水占了大部分……氯化钠、氯化镁、硫酸镁……』

日向在中甲板喃喃自语。「──是海水……」

冬二陷入沉思。

──伸长至宇宙的海水柱是啥啊？其他的判断材料呢？对了，事前造成异常潮位的犯人不就是月球与地球之间的空间透镜吗？……

眯细着眼的冬二表情愈来愈凝重。

「抱歉，特洛瓦、明日香，你们果然还是再绕一圈吧，帮我调查一下那根海水柱的另一端是不是跟那个空间透镜有关。」

『咦～～？』

「也顺便调查透镜对面的月球方向有没有出现相同的光谱好了。CP通讯结束。」

「冬二……？」

在司令席放下听筒的美里察觉冬二做出了何种推论。

「无论是哪国团队送进落点的无人机监视镜头似乎全都中断喽。」

「我认为我们有义务亲眼确认真嗣究竟创造出怎样的作品吧。」

不受常识束缚的十七岁NERVJPN代理副司令，转向指挥甲板进行报告。

「那说不定就是昨晚理应以海啸的形式往外扩散的海水呢。」

他自己也觉得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过于异想天开，不由吸了口气。

「目前胀成大球并逼近至十一万公里处的月球，据说会成为下一个世界的地球吧。会不会是想在大地之后，接着偷走海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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