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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辞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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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工人都有了吗?”晓月不安地问了一句,志平一下子就哑巴了。他刚才只信心满满的说到市场,没想到工人从哪里来呢?而且还要熟手,因为做瓦都是手工作业,没有熟练工怎么办呢?

志平想了半天,也没想好合适的人选。他只想到晓月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瓦片,虽然时间不长,但他可以跟晓月搭伴,然后由他两个再培训其他心灵手巧的工人。于是,制品坚定地说:“你不是会做吗?我再自己上,先把台子搭起来,然后带新人,慢慢培养呗!”

晓月叹气地说:“做是会做啊,可是质量不过关呢。”

“没事,你只要听我的,我们慢慢摸索,总能成功。”

“像我们车间的大英和黄姐才是做这瓦最好的,她们如果能帮我们带出一两个徒弟,那要比我们自己做要强太多了。”

晓月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呀,为什么不能私下跟她们优秀工人聊聊?哪怕是多花钱,让她们请两天假也可以啊,于是志平让晓月有机会就接近她们,跟她们透露一点意思,到时候不会忘记她们的,一定重重感谢!

晓月也满脸兴奋,觉得自己想的办法,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啊!

志平严格地遵守着李厂长的指示,他一有机会就不停的收集资料。这让老王开始觉奇怪,老王心想这些生产上的工艺并不是财务上一定要了解的呀?为什么一定要记得对方单位和详细地址,因为志平和李厂长都防了他一手,致使他毫无察觉:小张会计要离职单干了。

又一个周末,志平决定去趟合肥郊区的姐夫单位,他要跟姐夫把环湖这两年销售的菱镁瓦前景说清楚,因为安庆地区的成功打开,环湖的销售冠军一直是跑安庆市场的老徐。志平想着只要有领导引荐,哪怕是合肥地区的试用都会有不小的销量呢。

志平周末下午赶到粮站时,姐夫去了中心站开会,大姐很惊喜的招待了她,说姐夫晚上才回来。姐夫薛晓峰还没回来时,大姐就听到志平说明了来意,他们早就一直支持志平下来创业,但此时他还是想让志平再慎重点,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准备齐。

姐夫回来的时候,相见甚欢,虽然一个多月前志平大婚,他们也见过,但那是在一个乱哄哄的场合下,没办法谈到以后的创业规划。

今晚在这个早春的夜晚,三个人都显得格外冷静睿智,虽然志平心里一直在燃起一盆希望的火,即使在这个安静无人打扰的夜晚,姐夫姐姐提出的一系列问题,从资金到工人到原料,到场地到工商注册股权结构都详细地去疑解惑了。

姐夫晓峰是退伍军人做事执着且认真。

姐夫说到今天中心站开会,说粮站效益不好,可能要把仓库转租给中储粮集团。粮站在商业化运作,选择质优价廉的材料,这是意料之外的不利因素。但只要菱镁瓦质量过硬,也是商业化以后仓库更换大瓦的首选,所以又是有利的因素。

今天晚上志平和姐夫都聊了很久,姐姐早已睡去,两个年轻人心中涌动的创业梦想,像是海浪冲刷着岩石一样执着而有力地一遍一遍叩打着心中的梦想。

那天志平回去的时候,晓峰仍然没有明确的主张是否参与创业。姐夫只说不管他是直接参与,还是间接参与以后市场这一块,他一定会鼎力相助。如果缺资金,姐夫也是倾囊相助,只是自己“内退申请”没批下来,不敢贸然辞职,毕竟国有单位的牵扯要比私人企业要复杂的多。

志平想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有了场地和生产工人的种子选手。供应商吴老板一直很想做这种瓦,只是苦于原料和技术不好掌握,现在听说制品有意下来,便立马迎合志平下来创业。志平提出的所有条件,吴老板都答应,只要能在吴老板厂里生产,一切都可以协商。

从合肥回来时志平又拐了个弯在吴老板的矿里逗留了一下,这个矿石厂也就是以环保资源为代价的,一旦哪一天环保部门一纸禁令,吴老板也就关门歇业了。所以这几年吴老板一直在找转型项目,终于他很满意志平的菱镁瓦。

志平回到瓦厂后就义无反顾地递交了辞职申请,在一个几千人的大厂,一个小小的瓦厂里,一份辞职申请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只是志平在申请交上去后又很怀念曾经在团委待过的那些日子。于是特地跟支书聊了很久,请以前的同事吃顿饭。大家都志同道合,赞叹志平的闯劲和勇敢,说以后混出名堂,也不要忘了兄弟们。志平说:“苟富贵勿相忘。”大家都十分痛快的开怀畅饮起来。

志平想到这么多天来,自己像是一个间谍,在瓦厂里到处找资料,找工人,唯独他此时面对着一帮年轻人,可以坦然地面对每一个真诚的面孔。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的面孔,志平都想上去拥抱一下,他觉得临别之际,那些普通的日子,都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记忆里都闪闪发光呢。

几天后,志平和晓月坐上回家的中巴车,晓月还有些对瓦厂的不舍,志平只有满怀的激情和酣畅淋漓的痛快。

回到家里,父亲还以为厂里放假,两人回来休息休息,没想到晚上听儿子说辞职了,父亲还以为听错了:“啊啊”,然后吃了一惊,打开屋里最亮的大日光灯。他向儿子儿媳妇脸上仔细看一遍,他觉得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烦神的东西。母亲说既然下来了,那就不说其他的了,有创业想法,那你的步骤呢?说来我们听一下吧?

张海山老头很生气,一甩门就出去了。他出了门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气呼呼的蹲在黑暗里抽烟。当他听说跟合肥粮站的姐夫商量过,张海山被气的要打电话质问徐晓峰:你怎么不下来?让小平下来了?这不是害人丢了工作吗?但老头还没拨电话就被母亲拦住了:“老头,不要这么冲动,以后还见不见侄儿侄女婿了。”

父亲这才安静下来。那个晚上,志平觉得是自己生病以后最难过的一个晚上。也许父母对儿子的生病记忆犹新,反而觉得工作不值一提,身体的灾难都没有把他们打垮,这份工作也可有可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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