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寻宝：历史课（1/2）

杰克在自己的物品栏里翻找，找到了之前顺手拿走的一把石椅。他把石椅召唤出来，往后一靠，开始听投影讲述。这和在地下丛林地下城遇到的那个奥尔特玛尔精灵的情况不一样。这只是一段录音，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这个地方曾经——或者说也许曾经——叫做亚尔斯滕。我们一直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里，出入口很少。多年来，这里一直是个天堂。一个学习和钻研的地方，没有战争和冲突。在造物主的旗帜下，我们是一个团结的民族。我们开发资源，训练战士，并且按照命令行事。但是，唉，这一切并没有持续下去。

“造物主名叫亚尔，这个世界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他是一位强大的A级强者，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时期。然而，属于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试图突破境界，但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追求力量，却失败了。不要误会，我确实尊重造物主创造了这个世界……但我早就对他这个人不抱幻想了。他只是又一个贪婪的魔法师，为了提升实力不择手段。这个世界归根结底不过是他用来永远保护家人安全的牢笼。这里是他用来保护家人安全的地方……”

杰克一边听着，一边抬头看向满是黑色灰烬的天花板，希望能快点听到关键的部分。这么说，有个空间魔法师之类的人创造了这个世界，还把一群人，包括他的家人，都安置在了这里。他猜接下来要讲的就是事情是怎么变得一团糟的。

“虽然他的寿命很长，但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于是，造物主开始寻找延长寿命的方法。他大量消耗天材地宝，尝试古老而被摒弃的仪式……他动用了一切他能找到的方法。一切似乎都徒劳无功……直到他出现了。”

听到这里，杰克皱起了眉头。投影也许不是故意的，但他能感觉到这个“他”字中注入的意图和意志——那纯粹的仇恨，强大到即使在这个原本毫无力量的投影中也能留存下来。

“他带来了一份礼物，而这份礼物的代价最终远超亚尔所能承受的范围。造物主接受了这份礼物，他进行了血之仪式，加入了吸血鬼一族来延长自己的寿命，而且——”

“哦，该死，是吸血鬼。”杰克大声咕哝道，“这么说，这里是吸血鬼的地盘？我希望是那种很酷的吸血鬼……”

“——多年来，他开始把同样的礼物也赐予他的家人。他的家人转变之后，又把它传给了他们的仆人，仆人再传给他们的家人，几十年内，十分之九的人都加入了吸血鬼一族。剩下的百分之十还在犹豫不决，或者被认为不配。我必须承认，我的祖先也加入了他们……而这整个转变带来了一段繁荣时期。

“不久之后，造物主达到了S级，这个世界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诞生c级强者，他们都离开这里，加入了外面更广阔的世界。我们的国王们成长到了b级，甚至是A级，我们在吸血鬼一族的旗帜下成为了一个强大的家族。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我们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繁荣，我们的未来一片光明。直到‘无血之夜’的降临……一切都改变了。

“没有了真祖的力量，我们被迫吸食……我们不得不吸食他人的生命来维持自己的生存。作为真祖的第三代继承人，造物主受到的打击比任何人都要大，他发疯了。在‘无血之夜’发生仅仅一个月后，他就被圣阳圣殿骑士团追杀致死。我们的国王们，为未来感到担忧，试图完全把我们的世界隐藏起来，切断与多元宇宙的所有联系。”

一下子听到这么多信息，杰克对其中使用的许多术语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无血之夜”、“真祖”、“圣阳圣殿骑士团”……杰克觉得这段录音似乎认为他应该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一无所知。但是，天呐，“真祖”和“无血之夜”？肯定和吸血鬼有关。圣殿骑士团？杰克记得听说过他们常常和圣教会联系在一起，这么说吸血鬼是被一群圣骑士追杀了？

有点老套啊。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我们需要吸食生命能量才能生存，如果我们把自己封闭起来，就无法获得‘牲畜’（指供吸食的对象）。我们尝试自己饲养一些，但这在任何方面都行不通。我们曾经繁荣发展的时期，最终却成了我们衰败的主要原因之一……没有合适的‘牲畜’，我们中最强大的那些人逐渐衰弱，最后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试图在外面生存下去。

“留下来的人试图找到不依靠生命能量也能生存的方法。炼金术士们让我们撑了一段时间，但这远远不足以维持我们的生存。所以我们一直在寻找……最后，有人想出了一个主意。”

“这时候他就要告诉我，他们做了一些极其糟糕的实验或者仪式，结果制造出了那团迷雾，彻底毁了这个地方。”杰克大声说道。

“有人提出了一个仪式的理论——”

“我就知道。”

“——来改变笼罩在我们世界上空的迷雾的性质。”

“该死。”

“迷雾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自然组成部分。一直都是。迷雾拥有特殊的魔法属性，能让某些天材地宝生长，毫无疑问，这也是我们能够发展壮大的原因之一。所以，仅存的一位吸血鬼国王——一位强大的A级强者——想出了一个主意，要改造迷雾。把它变成一种能让我们永远生存下去的生命之源。怎么做呢？举行一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更多‘牲畜’的盛大仪式。”

“于是，这位吸血鬼国王离开了，一个世纪后，他回来了。他带来了相当于几个星球数量的‘牲畜’。其中大部分是人类，但也包括精灵、鳞甲族、兽人族以及大多数有智慧的种族。超过一万亿。所有这些都将成为仪式的燃料。”

“好吧，这可真够残忍的。”杰克说。

他知道——或者至少希望——维利关于那种行星级别的献祭仪式只是在开玩笑，而现在他听说那竟然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说真的……一万亿可他妈是个庞大的数字。这比系统出现前地球上的人口数量还要多一百倍。他确实明白，现在的星球因为体积巨大，能够容纳更多的人，但这仍然太多了。

“这位吸血鬼国王是诅咒魔法的大师，所以他认为，创造一种特殊的诅咒，把所有的‘牲畜’都融入迷雾中是个明智的做法。他不会杀死他们……不，他会封印他们。让他们成为源源不断的生命能量电池，把他们的整个灵魂都转化为燃料。我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只知道他成功了。事实上，这个仪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多年来，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完美。他被誉为英雄。

“但是诅咒这东西是有生命力的。这个特殊的诅咒不断进化、成长。它开始慢慢发展，受它影响的那些生物也是如此。如果你去过平原，就会看到持续暴露在这种影响下的结果……那些生活在迷雾中的怪物。曾经是吸血鬼一族中骄傲的成员，如今却沦为了怪物。

“我们被迫逃离。躲到地下或者藏在塔楼里以躲避迷雾，在这里生存，靠着炼金产品和仅存的一点‘牲畜’艰难度日。国王受到自己创造的诅咒的影响比任何人都要大，为了不被腐蚀并且修复一切，他尝试了另一个仪式……结果却造成了更大的伤害。在接下来的十年里，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都被黑雾吞噬了。自然而然地，国王也死了。

“在这个时期，没有一个c级以上的生物能够存活下来。我们最强大的国王、公爵和侯爵都死了。只剩下伯爵们来领导我们。他们努力过……我真的相信他们努力过……但一切都回不去了。几千年就这样过去了，我们只是躲在塔楼里，偶尔有人冒险出去，但迷雾中的生物从未消失。它们一直在等待。永远都很饥饿。在这段录音录制的六百年前，通往外界的最后一扇大门关闭了，我们被彻底封印在了这里。

“对我们所有人来说，这是一个缓慢的死亡过程。我们逐渐衰败……但很快，我们看到了一丝希望。迷雾开始被净化。诅咒的力量在减弱。我们所需要的只是时间……于是我们等待着。伯爵们进入了永恒的沉睡，我们其他人则努力求生。这段录音的存在就表明我们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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