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无能为力（2/2）

周太医话一说完，果然就见宋子循一张俊脸上神色变了几变，虽不至于像纤云将吐出来，但也着实算不上好看。

……纤云白着一张俏脸请了周太医进来。

“是真的。”宋子循点头，又把她抱得紧了些，“是我疏忽了，明知道今天府里事多……该多派些人手护着你才是。”他顿了顿，“只是容芷，发生这样的事，我心里……并不比你好过半分。你要信我。”

安嬷嬷连连点头应是。

宋子循也未曾留意，只目光灼灼地看向周太医，急切地开口询问道，“雪球的尸首你可检查过了是否有什么异样为何会突然狂性大发”

她那么怨恨甚至憎恶他，让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又听周太医对安嬷嬷道，“青荷姑娘的伤口虽处理过，后头一个月还要多多观察，一旦出现低热，倦怠，恐水等症状，必须马上诊治，万万不可延误。”

杜容芷点点头，只静静地靠在他腿上……

她只是觉得无能为力——即使重活一世，却依旧摆脱不掉被人算计，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无能为力。

膝盖上慢慢传来一股湿意……宋子循叹了口气，抚上她柔软的发丝，温声道，“我知道。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她先前肚子疼得厉害，就好像回到前世最后的时候，见了他也……也有些恍惚。迷迷糊糊地似乎说了些什么，可具体的她已经记不得了。

原先属于她的淡淡馨香里夹杂了一丝苦涩的药味，闻得人鼻子发酸……宋子循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怎么会”要怪，也只是怪他自己没照顾好她罢了。

宋子循漫不经心地听他们说话，因又惦记着杜容芷，心中始终不安，遂等周太医嘱咐完青荷的事，又问他，“我刚瞧我夫人仍有些虚弱，当真没什么要紧么”

宋子循皱了皱眉，冷声道，“还不退下！”

“我那时真是难受极了。”杜容芷顺势枕到他的腿上，有气无力道，“又怕孩子有什么不好……说了些什么，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长旺连忙应了声是，又躬身退了出去。

纤云原先还勉强可以支撑着风度，不料在听到“血肉模糊”那四个字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捂着嘴竟是马上就要吐出来。

宋子循冷冷勾了勾唇，半晌才摆摆手，漠然道，“下去吧。”

周太医想了想，“少夫人孕相虽有些不稳，但因是头胎，少夫人年纪又轻，也都寻常，不足为虑。只是老夫几次诊脉，少夫人脉呈沉象，乃是气郁于内之状……现下虽没有妨碍，但若长此以往，却有些不妥。”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容芷终于又沉沉睡了过去。

午后的阳光通过窗子透进来，照在桌子上落下白茫茫的一道光，盯着看久了只觉得刺眼异常，隐约还能听见远处园子里咿咿呀呀的婉转唱和……

宋子循猛一扬手，茶盏“砰”的一声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这周在外出差，二更时间不太稳定，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