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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见势不对,拔腿就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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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摊位并不大,除了做食的区域外,便只有三张桌子几条长凳。

两名在朝中算得上是年轻的官员,正穿着带补的常服坐在最接近街口的桌子前,不时的看向不远处鞭炮不断的国子监。

妇人从火炉前端了一只托盘过来。

“二位官人,你们要的羊汤、胡饼来了。”

王锡爵回头看了一眼:“我等没要甜蒜。”

妇人只顾着将羊汤胡饼和一碟子甜蒜从托盘里端出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讨好:“送的……送的,不妨事,还请官人慢用。”

说完后,便连忙转身自去炉子后忙活着。

王锡爵眨了眨眼,也没说什么,拉了申时行一把:“快些吃吧,吃完了还要干活。”

申时行却是意犹未尽的将视线从国子监方向收回,低声道:“我总觉得先生是有大图谋,可就是琢磨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王锡爵已经开始端着碗喝起羊汤,然后扒开一颗甜蒜,就着胡饼将嘴巴塞满。

咕噜咕噜的咀嚼了几下后。

他才闷闷的说:“我还是觉得南边的鸡汤面好吃,许久前到过一次庐州,那边用鸡汤熬制出来的肉丝米面,最是适口,也颇养胃。”

一副名家饕餮的模样。

说完后,王锡爵才转口道:“先生要做的事情何等伟岸,咱们照做便是。”

申时行却摇了摇头:“还记得上一次先生要我们去金鱼池那日吗我总觉得先生是在担心什么事情。”

“担心你日后背师”

王锡爵继续啃着饼就着蒜,喝着羊汤。

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申时行一时气恼:“那也是担心咱们俩,不光是我一个人!”

说完后,他才抓起桌上的胡饼,恶狠狠的啃了一大口。

倒是王锡爵这时候抬起头,深深的看向申时行:“那你会背师吗”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若届时先生之志与你不同,你会背离先生吗”

申时行双眼一瞪:“放你的屁!”

许是因为太过激动,粒粒胡饼从申时行的嘴里蹦出。

王锡爵赶忙伸手遮挡在眼前。

申时行喝了一口羊汤,将嘴里的胡饼顺进肚子里,然后才说道:“我觉得先生之智,是我们这辈子都越不过去的……”

说完后,申时行略显失落的低下头,默默的喝汤啃饼。

王锡爵想了想,脸上同样浮现恍惚之色。

他摇了摇头:“快些吃吧,你等下可还有一番应对要做。”

随后他也不再多言。

等到两人吃完,国子监那边的动静已经听不见了。

王锡爵看了一眼被他们吃空的桌面,而后看向申时行:“这次你出钱。”

申时行冷哼了一声,斜觎向王锡爵。

随后他才从衣袍下腰部位置掏出一只瘪瘪的钱袋子,一枚一枚的从里面掏出铜钱来。

嘴里还一直默默的记着数。

“两碗羊汤十文,两张胡饼四文,一共十四文……”

说着话,十四枚铜钱就堆放在桌子上,五枚一摞。

两高一低。

但申时行又看了眼王锡爵面前桌子上的蒜皮。

而后憋着嘴冲着已经开始擦嘴的王锡爵白了白眼,又默默的从钱袋子里扣出来两枚铜钱,继续堆放在桌子上。

三高一低。

一共十六文。

随后,便赶忙挪开视线看向别处站起身,冲着王锡爵喊了一声:“走了,还要入宫。”

王锡爵嘿嘿的笑着站起身。

申时行却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桌子上堆放的铜钱。

他出身不高,从小就是苏州府普通人家,他祖父更是小时候就被过继给徐姓舅家,等到他自己中举登科,中了状元,这才改回申姓。

两人往街上走去。

申时行一手撩开官袍,将愈发瘪着的钱袋子紧紧的系在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下官袍拍了拍,嘴里低声念叨着:“还得继续抽空往昌平报投几篇文章……不!得抽空写篇话本投过去,至少得是一百回目的!”

往昌平报投稿,一旦被选中刊登,都是能拿一份稿费的。

文章大抵是一篇一百文左右,如果是昌平报特邀的话,那价格起步就是一篇十两。

而话本的话,一回目大概能得稿费五十文,但一百回目也能挣五千文,那就是五两银子了。

听说昌平书院最近还在策划单独出话本。

若是能被单独购买刊印的话,那就能赚的更多,怎么也得五十两。

堂堂的状元郎,如今的吏部文选司郎中申时行,在心里默默的算着账。

这时候,在他身边的王锡爵忽然伸手拍了拍他。

“别想着你那几文钱的事情了,先生明明给你在书院挂了一份差事,每个月十两银子入账,朝廷现在也月月实发足发俸禄,你赚的早就够你用的了吧”

申时行当即脸上一红,梗着脖子道:“我不得攒银子,到时候给我儿子定一门好亲事还得在京中置办一处宅子,都是要钱的地方,你个土财主懂个卵。”

状元郎愤愤不平的吐槽着地主大户出身的同僚。

王锡爵举起双手,连连低头:“是是是,等你儿子成婚的时候,我给你家送一份厚礼,保管够你在京中置办宅子。”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你那点好意大可不必。”

申时行立马回绝,然后又挑眉道:“不过你要是愿意将萧家桥那处宅子租给我也可以,不过价钱说好了,我只付一半,谁叫你家是大户,我可不得吃一回大户。”

王锡爵一时间哭笑不得:“成,萧家桥的宅子租给你,一个月只收你五两银子成不成到时候也不必拘泥年数,只管去顺天府衙签了契约就是。”

说完后,他又拍了拍这位状元郎的后背。

老申家的大儿子早夭,如今二儿子也在昌平上学,眼瞅着到了该给定一门亲事的时候了。不过既然他不愿意收钱,在宅子上帮一帮也无妨。

不过回头还是得和先生说一说。

就算朝廷的钱粮不能拿,总得让先生想想办法,让老申家能多一份进项。

不贪不抢的,出活出力赚些钱,朝廷还是允许的。

想着想着。

王锡爵将申时行一路送到了东华门外,这才分别。

老申作为吏部文选司,等下还要去内阁办一桩大事,自己也得回兵部,然后去寻镇远侯商议好京营深化改革的事情。

临别之际。

王锡爵深深的看向申时行。

“汝默。”

“万事小心。”

“若元辅……”

“你机灵点,见势不对,拔腿就跑知道不”

申时行站在东华门下,脸色平静的冲着王锡爵摆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

“妇人一般啰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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