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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苗疆寻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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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点头,“自然,有还是没有给个话。”

不卑不亢的语气让老大夫更坚信了他身份不凡,否则一般人难有这气度。

就是他要的这些药……

他皱着眉,讳莫如深道:“你单子上这些每一样都不同寻常,只有西境小国才产,也只有巫医才会用那些玩意儿给人治病,公子若实在想要,只能去西境。”

言下之意,他这没有,让他另辟蹊径。

白子画却没走,洞察一切的目光看得老大夫莫名心惊,“你确定你这儿一样都没有?”

“我”

老大夫说了一个字就不说了,过了会儿靠过来,压低声音对他说:“前五样有,但不多,官府不让买卖。”

在他们国家,那些东西都是毒药,别说买卖了,种都不让种!若有人私下制作,那是要砍头的!他能得到还是托了师父的福,这么多年也就拿出来研究过一次,这人到底怎么知道的?

“多少无所谓,有就够了。”

白子画把荷包扔给他,里面满满当当全是碎银,别说五样药材,就是将外面那些全买完都不在话下。

这下,老大夫想不答应都舍不得了。

他笑着检查,完了立马把钱揣兜里,拿之前还专门嘱咐:“公子切记保管好,别被人发现了,否则会麻烦不断的。”

“知道。”

最后,白子画拿着到手的药材从后门离开,回去时手上提着一个崭新的双层食盒,看见的人都以为他专门出去一趟是买吃的。

进了门,他照常喊:“小骨,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他把食盒放下,撩开床帐在女孩眉心落了一个吻,握着她的手笑意清浅。

“师父出去时间有点长,你不会生气吧,不过我带了两串你喜欢的糖葫芦,以前没吃到,现在师父替你尝尝味,好吃的话可就不能再气了。”

他说完去开了食盒,两串红彤彤又大又饱满的糖葫芦静静躺在二层,上面的白糖还没化,落了好些在油纸里。

白子画当着女孩面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有些腻,并不是他喜欢的口味。不过他记得,当时游历人间,她和糖宝都是很馋的。只是那时候他觉得此物幼稚,便没让她吃。

人生若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咬下一颗,停顿一会儿将两串都吃完了,全当是替她也吃。这样,小骨总能开心了吧?

喝完一杯清茶,他将食盒的一层打开,刚好有只拇指长,漆黑一片的蜈蚣往外爬,被他一签敲下去了。

老大夫除了一小坛泡在药酒里的毒虫外,还有一个打了小孔的木盒,里面装了虫卵,他索性都买过来了。

用仙术为食盒封顶,他就站在桌边静静看里面的十几个毒虫互相挤压、撕咬,里面的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剧毒无比的存在,用来制毒药最好不过。不过白子画的目的不在制毒。

他瞬移到郊外,抓了只肥肥胖胖的野兔关在笼子里,而后用药杵将毒虫挨个碾成细粉,倒进水里喂兔子喝下,不多时就见兔子浑身抽搐,倒在地上没了反应。

他并不意外,从墟鼎里拿出一物,解开了封印……

次日一早,白子画结账离开了客栈,让小二惊讶的是,一直卧病在床,从未露过面的女子居然康复了。穿一身水粉色刺绣长裙,外罩白绒带帽披风,毛茸茸的卷边衬得她一张小脸愈发娇小,站在男子旁边犹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就是表情有些呆,跟她说话眼都不眨的。

他讪讪闭嘴,把余钱退给白子画,才注意到女子怀里还抱了只可可爱爱的白兔,红眼睛,毛色光滑油亮,乖乖巧巧地窝着。

旁边的一个小女孩扯了扯自己的娘亲,“娘,是小白兔嗳,看着好好摸。”

妇人对白子画笑了下,拉着女儿边教育边上楼。

“那是大姐姐的兔子喔,欢欢要是喜欢,回头娘让爹爹给你买,不能拿别人的知道吗?”

“知道了,娘。”

小插曲过去,白子画牵着女孩的手撑伞到马车边,等她上去了自己才动,帘子一拉,马车哒哒哒走远。

车里,白子画将兔子小心翼翼拿走,方才还坐得笔直的女孩立马像泄了气般软绵绵倒下,闭着眼毫无声息。

他将人抱到软榻上,盖好被子,眸光沉沉落在一边同样气绝的兔子上,指尖一拂,一道淡紫色如丝如雾的气体从兔子眉心飘了出来,时而凝实时而虚幻。

看着这缕气,白子画眸中冰霜融化,从来冷若冰霜淡如雾霭的人褪去那不带人气的距离感,在此刻表现出了俗世爱侣间才有的依恋缱绻。

他摸着她,自言自语:“等找到剩下的几味药材,师父就助你醒来,人间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南方水多景好,气候宜人,到时师父选一处宅子,陪你养身体,等差不多了再建一间亭子,洒下你喜欢的花种,这样一年四季都能看到漂亮的花,就像绝情殿

他费尽心力得到这一缕残魂,成败与否,全看接下来的了……

西境是远离蜀国的另一个广袤地域,各个小型部落占地为王,偏居一隅,混乱不堪,由于资源争夺与领土扩张,他们间的争斗从未停止,还随着时间流逝愈演愈烈,甚至侵犯到了中原。也因此,中原各国早在百年前就明令禁止西境之人入境,而深知西境人残暴阴狠嘴脸的边境守军更是日夜值守,不畏风雨地守卫在城墙上,一有风声立即戒备。

白子画带着花千骨轻而易举越过边境线,日行千万里,最后落在一户苗疆人家里,打晕他们后将自己和花千骨变成了兄妹俩的模样,成了长着胡须,穿短打长裤,头戴流苏盘帽的苗疆男人。

时值傍晚,挨家挨户都关着门,周围的邻居并没察觉动静,白子画将屋子施了清洁术,安顿好花千骨,又花费一夜看完男女主人的记忆,对这一块的风土人情有了大概的了解。

天一亮,他正常开门,和周围人一个点做饭,一个点吃饭,到了时间又拿上工具外出干活,期间发现不少《六界植被录》上记载的毒虫毒草,中原没有,而这里轻轻松松就能找到,都是随意摘取,再正常不过的存在。

见没人注意,他摘了一些放进背篓里,要回家时被一个满身银饰的女子叫住了,她十七八岁,模样清秀可人,望着他时眼里好像闪着灼灼的光,紧张又期待,腼腆又热情。

“木大哥,明天开集,你叫上阿姝,我们三个一起去逛街吧!还能顺道买些盐和蜡烛呢。”

女孩眼里的神色和许多年前小骨望着自己时是那样相似,白子画有那么一瞬间忆起了从前,回过神后默然不语,摇头背起背篓往回走。

“不了,她身子不舒服,去不了。”

“什么?阿姝病了?”翠屏赶忙追上去,叽叽喳喳地跟着男人走,表情丰富声也大,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我阿爹医术好,你背上阿姝过去吧,有我在,阿爹绝对不会收你钱的。另外,有我在旁边照顾,阿姝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绝对一晚上就能活蹦乱跳,她上次就说想吃荷叶鸡呢,我们把盐巴和调料买回来,让我阿爹做,四个人围着一桌,烤着火,还有肉吃,想想就开心!”

白子画目不斜视:“不了,我和妹妹都没时间,她也没病到要送医的程度,你自己去逛吧。”

“可是我一个人去没意思啊。”

翠屏张张嘴,还想开口的时候一道男声插了进来,光听着就恶意满满,字里行间全是对兄妹二人的讥诮与嫉妒。

“翠屏,人家不去你就别喊了吧,像这种不识好歹的穷小子你理他干嘛?你阿爹是族长,平时别人想求他看病还轮不到呢,这家伙无非是仗着你喜欢他才这么硬气,要我说就是欠收拾,不仅自己没眼色,还整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也不瞅瞅家里穷酸到了啥地步,配得上你吗?这种人你靠近他都是脏了你呼吸的地方,还不如喊别人一起呢。”

说话的是木家兄妹邻居的儿子代横,就住在他们家上面一点,个子高力气大,长得还行,但性子偏火爆。小时候还能跟木家兄妹玩到一起,大了以后却因为暗恋族长女儿翠屏,而翠屏却喜欢老实本分的木拓而心有不忿,两家关系越走越远,直到发展到如今的水火不容地步。

代横戴着流苏盘帽,孔武有力的身躯比清瘦的木拓高了半个头,手上端着一盘菜边走边吃,走到近前后瞄一眼男人的背篓,随后发出毫不掩饰的一声讥笑。

“哟,采这么多药草是想卖了换钱吗?我还以为你只会坐着不动,心安理得地饭来张口,钱来伸手,享受翠屏施舍给你的那些呢。”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多多少少发出了嘲笑,灼灼目光看得不是当事人的翠屏都如芒在背,瞬间怒了。

她挡到沉默不语的男人面前,仰头对代横吼道:

“代横你够了!木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评断,有空在这尖酸刻薄,还不如跟着你爹多学学医术,论认草药采药草你比得过木拓吗!?哪次的采药节你不是倒数,说出来我都替你丢人!”

代横一哽,“翠屏,你这包庇得太明显了吧?他木拓本来就三番五次仗着卖惨博取你的同情,早年他家里吃不起饭的时候,米油面盐哪一样不是管你借的?你这些年帮他们兄妹俩这么多,也没见他给过你回应,这种又当又立的人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呵,我喜欢他的地方你永远也做不到!”

翠屏一声大吼,转身开了门将男人推进去,自己瞪了眼代横后就离开了。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木哥哥会受到更多的关注和冷眼。都怪代横,要不是他突然蹦出来胡言乱语,她没准还能被木哥哥请进家里喝杯水,多跟他待会儿呢。

哎呀呀!气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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