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起源与终末4（1/2）

死神一二九离开之后，过了好一阵子，埃米莉才安心地从任凡的后面飘出来。

“呼，”埃米莉松了一口气，摸着手上的利迪亚说：“那个好恐怖的人就是死神吗？我第一次见到。”

“怎么，你死掉的时候，没有看过吗？”

按理说，如果是大限已至的人往生了，都会有死神来迎接，毕竟这就是鬼差的主要任务。

埃米莉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有见到妈妈。”

埃米莉死于一场车祸之中，在她的灵魂离开肉体之后，看到的就是她的母亲贝拉，从此就跟着贝拉一起在黄泉界生活。

不需要埃米莉解释，任凡也知道埃米莉是死于非命，并非大限已至。

在东方类似这样的案例，多半是由滞留人间的兼职鬼差，带领去枉死城居多。

任凡大概可以猜到，埃米莉的母亲应该是见到自己的孩子死于非命，所以在埃米莉死后，才会带着她一起生活，直到埃米莉的大限时间到，死神来带她为止。

但是现在埃米莉的妈妈却……

“叔叔……”埃米莉一脸失落地对着任凡说：“你真的打开了那个门吗？”

“……是。”埃米莉听到任凡的回答，抬起头来看着任凡的脸。

在失去妈妈后，埃米莉在街头游荡了好一段时间，当然也听过许许多多的传闻。

其中有一个就是此刻的欧洲会如此混乱，正是因为有人打开了那扇传说中的潘多拉之门，导致许多凶猛的恶灵流窜出来所至。

而那个开门的人，正是埃米莉听过的——黄泉代办人。

“所以叔叔，”埃米莉眨着一对大眼睛看着任凡说：“你就是那个黄泉代办人吗？”

“……是，”任凡面无表情地说：“曾经是，但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埃米莉年纪还很小，即便死后跟着妈妈，也不过才一、两年的时间，完全无法体会任凡话中的悲楚，而任凡也不期望有任何人能够了解。

“有人告诉我，”埃米莉抿着嘴说：“他们说妈妈会被抓走，都是你害的，因为你打开了门，里面跑出来很多恐怖的鬼魂。”

听到埃米莉这么说，任凡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有如一颗石头重重地压着，连呼吸都觉得有点困难。

这对任凡来说是多么讽刺的事情，为了拯救自己妈妈的灵魂，却害了埃米莉的妈妈被其他鬼魂抓走了。

如今，命运将埃米莉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到底是为了让任凡赎罪，还是让任凡在生命的最后仔细省思一下，自己这一生所做所为的是非对错？

任凡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就好像神的试炼，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一场期末考一样。

曾经，任凡认为就算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并且知道开门的后果是必须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将那扇囚禁自己母亲的门给打开。

但是，面对埃米莉，任凡已经不再那么肯定了。

“我想要说的是，”埃米莉仰着头说：“我一点也不怪你，因为我听妈妈说过，你是为了要救自己的妈妈，跟现在的我一样。”

“……谢谢。”任凡苦笑。

要感谢别人原谅一个严格说起来并不是自己的错，对任凡来说，也算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毕竟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那扇门的存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叔叔，你说你是黄泉代办人，”埃米莉一脸不解地说：“可是，你从以前就那么逊吗？”

前一秒还可以让人感动，下一秒的话却仿佛穿心剑般刺穿你的心，这正是儿童纯真的地方，也是让人难以招架的地方。

“在妈妈被抓之前，”埃米莉将手指放在下巴说：“她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可是现在看到你，我觉得好像跟妈妈说的不一样耶。”

“怎么个不一样？”

“妈妈口中的你，好厉害的。”艾蜜力挥舞着手说：“她说你没有解决不了的委托，而且还打倒了凯萨大帝，解放了很多被折磨好久好久的鬼魂。可是现在看到你……”

“真是不好意思，”任凡板着脸说：“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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