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谈判失败(1/2)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太过自傲还是自负,对于战九歌提出的问题,似乎就没有考虑过。所以当战九歌提出自己的疑问之后,一时间这些人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做赌注。
也不懂得在别人的地界上避讳低调,真是一个过于张狂的族群。
战九歌的目光黯沉下来,将白龙珠又收回了披风里,侧过身后对他们淡淡地说道:“等你们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她转身欲走,徐元正想着要警告一下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结果就看见那位跟战将军叫板的姑娘拿出一把剑来,直直冲过了他的身侧、朝着战九歌刺了过去!
上空中响起了徐元的尖叫声:“啊啊啊——战将军小心!”
战九歌一扭头,就被一把利刃晃花了眼睛,等白光闪过的时候,不止偷袭她的女子惊讶万分,就连身后阻拦不及的白族人也震惊地看向了战九歌的手。
只见她空手接下了刺向她的剑刃,双指紧夹着,竟然纹丝不动。任那姑娘怎么用力都不能再进一分,让她着实愤怒。
还是战九歌懒得与她动手,双指在剑刃上轻轻弹了一下,其中夹杂着细微的元神之力,把那姑娘弹出了老远,要不是她的族人将她稳稳地接住,怕是能撞到宫院的墙上。
披风在激荡而起的风中摇摆了一下,发出飒飒的声响,气势如虹。她的眼神有些犀利和冷漠,再也没看白族一眼,带着徐元转身离开了。
等她离开了,那位长老才眯起眼睛轻声说道:“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你们看见了吗?”
白族年轻人们面面相觑,不懂他话里的含义,有个男子茫然地问道:“看到什么?长老说的是她的招式吗?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蠢!”长老恨铁不成钢地在他的头顶上拍了一巴掌,强调道:“是元神之力!元神之力!她的元神要比你们修炼得都强大的多,虽然只有一瞬,不过我敢断定我没有看错。”
“没看错什么?”
“她是只罕见的凰鸟,是凤凰族中血脉最纯的凰鸟!”
凰鸟即便是在白族这个凤凰窝里都极为罕见的,没想到他们来到燕城这卧虎藏龙的地方,竟然找到了一只足够强大的凰鸟。那位长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口中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能让她和咱们少族长结了缘契,做了缘侣,日后白族将会由血统更纯、能力更强大的凤凰来继承!”
白族人打的一手好算盘,似乎对这件事势在必得。
回到了正阳宫中,战九歌瞬间脱力似的,腿软的一瞬间被徐元扶住了胳膊,险些坐在地上。徐元惊慌地说道:“战将军!要不奴才去请太医来?”
“不用。”战九歌在徐元的搀扶下回到了燕坤泽的寝宫,坐在燕坤泽命人专门为她打好的软塌上,对着徐元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我只是乏了,没什么大碍。你去侍候皇上罢,若是晚宴时我还
未醒来,也不用喊我了。”
徐元看她的确没什么外伤,上下眼皮又黏乎得紧,看来是真的累了,遂说了一声告退便出了寝宫的大门。他将寝宫的门关好,寻了正阳宫的宫人嘱咐他们好生照料战将军,自己怀着心事去寻皇上,心中暗想着一定要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白族的人,一点都不比列国的使者好打交道。
朝阳殿内,群臣们已经散去了大半,能留在殿里的都是皇上得力的心腹大臣。他们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跟白族的少族长以及他身后的两位长老,一同探讨着维持盟约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有一位长着长长的白胡须的老人拈着自己的胡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燕南的战乱一一道来,最后不忘往白族的脸上抹光:“燕南之地,是皇上伸不着手够不着的地方,紧挨着沃国,动乱那是时有的事。官府出不上力,派去的驻军又人手不够,自然需要白族来费心尽力。这些年来,我同族中的多少年轻人因为平乱受伤惨重,族脉延续濒临困境。皇上宅心仁厚,应当体谅我们才是。”
燕坤泽坐在上位沉默不语,只是一只手肘压在龙椅的扶手上,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静静地看着
右相轻哼一声,双手拢了袖子交握与腹前,一派悠闲,施施然道:“正是因为皇上体谅贵族,所以在前几年贵族朝圣的时候,同意了白族族长提出要加赏赐的要求。这才几年呐,你们来一回就要求赏赐翻一倍,哪有这样的道理?贵族怕不是将盟约当做了一张废纸吧?”
“你!”
“大燕派去燕南的精兵,足足三万,比起战将军带去边陲平乱的大军也只不过少了两万。又未曾与沃国开战,何来人手不足一说?你们该不会是以为我堂堂大燕无人了吗!”
朝阳殿内一阵寂静,无人敢再出声。
右相虽然毒舌了些,纵然是在燕坤泽的面前也没说过几句恭谦的话,但是这个时候拿来当枪使,效果还是不错的。
燕坤泽的唇角稍稍勾起了一个可疑的弧度,很快又消失无形,仿佛那抹笑容只是错觉。他清了清嗓子,看着与他对视的莫轻尘,问道:“右相大人说的话虽然难听,不过句句在理。朕倒是想听听看,莫少族长想要跟朕求什么?”
殿下的莫轻尘抬起头与燕坤泽直视,清朗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轻尘只想要皇上的……”
“啪嗒啪嗒——”
徐元迈着小碎步从侧殿小跑了进来,脚步声清晰可闻,让殿内的大臣和白族的长老不禁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右相的眼中露出了些许不满之色,往日里这位徐总管举止得当,怎么今日反倒在外人面前露了怯了?
很快,徐元开口说了些话,让右相心中不禁暗暗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燕坤泽与右相的想法一样,但是他知道徐
元是个知轻重的人,就算是遇着了麻烦事、只要不是太过为难,都会在燕坤泽处理完朝政大事才会禀报,现在弄得这么引人注意,想来是故意的。
于是,他直起腰来严肃地斥责徐元:“没规矩的奴才!莽莽撞撞的,扰了国家大事轻饶不得你。”
闻言,徐元连忙跪拜在皇位台阶下,连连叩首道:“皇上恕罪!奴才是一时情急,被吓着了、求皇上恕罪!”
右相大人幽幽地说道:“徐总管,你这宫里也待了不少年头了,还能发生何事能把你给惊吓着了?”
“这……”徐元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眼神往莫轻尘和两位长老身上瞟了瞟,其中一个性子比较直的长老就看他不爽,大声说道:“你有话就直说,看着我们做甚的嘛!”
徐元低下头闷声说道:“回皇上、右相大人的话,奴才奉命去送战将军回寝宫里头歇着,路上遇着了莫少族长的同族。白族的姑娘们兴致高,见了战将军非要拉着他比划比划。战将军近日病体欠佳,不欲出手,岂料……白族的姑娘们有些不讲道理,提起剑就要打!”
右相听得心里直偷乐,戏谑的目光落在了那性子直的长老身上,只见他有些听不下去、恼火地打断了徐元的话:“不可能!我白族中人就算再不讲道理,也不可能跟一个病秧子动手,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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