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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是去是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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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翘着腿坐在淑宁宫里,没好气地看着侧宫里新开辟出来布置好的新佛堂,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究竟哪里好了?我爹亲算的风水怎么会有错?都是那个战九歌害的……”

如此明目张胆地诽谤燕国的将军,要是被朝臣们听见了,定会参她一本!可皇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对这位霜公主总是一忍再忍,好脾气地惯着,连太后也觉得她是个可人的好女子,从小便闯了那么多祸竟然一点责罚都没受过。

太不公平了。

徐元在心中暗暗地想着,就看见几名侍卫从淑宁宫地宫门外走了进来,对陌上霜和徐元一行礼,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交给徐元宣读。

光看信封皮上的题字,徐元就知道这是皇上的口谕,打开信纸这么一瞧,徐元顿时嘴角抽搐起来。

要不是他掩饰的好,差点就笑出声。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想着这位公主太过受宠,责罚这不就上赶着来了么?

陌上霜坐在桌边等了许久都不见徐元宣读密令的内容,便不客气地一把抢了过去,自己看了几眼,不敢置信地将密令撕碎,恼火地说道:“这不是真的!皇帝哥哥怎么会禁我的足?!”

侍卫们面无表情地拱了下手,说:“属下奉命办事,还请上霜公主不要为难我们。禁足的宫殿就是淑宁宫旁边的榭雨宫,公主请吧。”

“我不管!”陌上霜脾气

发作,气呼呼地坐在了凳子上,黑着一张脸,跟他们死磕到底。“除非你们抬着我过去,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侍卫们为难地互相看了一眼,便规矩地向后退了两步。

陌上霜以为他们拿自己没辙了,忍不住得意地翻了个白眼,面朝天发出一声冷哼。

谁料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两个全身都是黑衣的男子,蒙着面落地,见到她就冲过来,一人一条胳膊架起了身形并不拔高的陌上霜,直接就往门外面带。

淑宁宫的宫人们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吓得谁也不敢动,光是听着陌上霜地喊叫就觉得撕心裂肺。偏偏那些侍卫仿佛是跟黑衣人串通好了的一般,任由他们把公主带走,随后才跟着那两人出了淑宁宫。

听闻动静出了佛堂的太后,已经看不到陌上霜的人影了,便纳闷询问徐元道:“徐元,这是怎么一回事?”

全程跟徐元没什么关系,徐元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只好低下头跟太后哀叹了一声:“太后娘娘,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命令!”

太后半知半解地看向了宫门外,一脸的若有所思。

宫中再无波澜。

天上的太阳仍旧像两个双黄蛋似的,形影不离地挂在天上,没有雨的日子里,人们每天都在祈祷太阳能早点下山,而夜晚早点到来。

即便是有了老管家下的防护结界,战府里的这些鸟儿们也个个没精打采地窝在树上自己的窝里,要死不活的样子引起了战九歌的注意。

桂院里,就连桂树也受到了日光的影响,开出来的桂花边缘都泛起了铁锈般的褐黄色,仿佛快要凋谢的花朵一般。

最终在树枝杈上待不久,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正好掉在了燕坤泽的手背上。

那执着白棋的手微微一顿,手掌稍微一翻转,花瓣就落到了手心里,枯黄的颜色映衬着男人的手心异常地白皙。

战九歌问道:“皇上怎么不下了?”

燕坤泽并未说话,而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上的两轮太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距离上次下雨,过去多久了?”

时间过得飞快,战九歌这么掐指一数,竟也有半月了。

“皇上想为百姓求雨?”战九歌问道。

而燕坤泽却是嘲讽地笑着反问:“求?”他抬头望天,不屑地一笑。“朕是伸手管它‘要’,它岂敢不给?”

说来也是怪异,不知道是否是言灵之术起了作用,燕坤泽方说完这句话,天空就被乌云笼罩起来,黑压压地一片,望不到尽头。

没有惊雷,没有闪电,这场雨来得极快,噼里啪啦从天而降。豆大的雨点打在了树上、地面上、和院子里凤尾花的叶子上,甚至有一滴落在了战九歌的脸颊上,像极了眼泪。

她伸手触摸到湿润的触感,只觉得荒谬至极。

天底下哪有这种说要雨就来雨的事?!

可当这事发生在燕坤泽身上时,战九歌却觉得似乎又不是那么奇怪了。毕竟这个身为帝王地男人

,身上拥有无限的可能。

直到两人都进了战九歌的屋内避雨时,战九歌才想起来,似乎有些日子没看到白龙珠了。

燕坤泽听到了她的疑问,风轻云淡地说:“你是说它啊?被朕忘在了宫里头,估计现在还在砚台里面沉睡吧。”

啧,真可怜,跟了这样的主人也是蛮倒霉的。

这雨来的及时,让燕城的百姓再次陷入了狂喜的欢庆之中。早先听说皇上因为求雨得了重病,这次降雨想必也是这位明君做出了牺牲才换来的甘霖,于是、燕城的百姓们便自发地跪列在燕城的主街道上,想着皇宫地方向叩拜,高声齐呼万岁。

战九歌敏锐的耳朵听到这些声音之后,忍不住问翎羽寻了把伞,撑起来带着燕坤泽便出了将军府。

这雨没下多久,路上便有了积水,燕坤泽本想待在藏书楼将今日寻着的书卷全部阅完,没想过会被战九歌拉出来,心中有所不满。

“皇上莫气,臣听见了一些好玩的事,必须要带皇上前来看看。”

雨打在伞面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燕坤泽看着自己被紧握的手,冰冷了没多久的心又开始温热起来。

走过了几条街道,战九歌似乎觉得这样行进有些慢,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则挽住了燕坤泽的后腰,从地面之上一跃而起。

两人就仿佛是雨水到来之前的飞燕一般,在燕城的房屋顶上灵巧地跳跃,好似掠过水面的鸟儿,最终在一座高塔顶上停下。

这里风景正好,燕城几条主干道一览无遗。

而战九歌想让燕坤泽看到的却并不是这个,而是跪在地上的那些人。

燕坤泽不瞎,自然是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帘。

这些百姓就仿佛是在跪拜神明一样,充满了虔诚和崇敬,对着皇宫的方向齐声高呼吾皇万岁。肉眼可见的长龙挤满了好几条街道,有欢呼声、有顶礼膜拜之呼声,壮观之景象前所未见,也让人不得不惊叹究竟是有何等才能的帝王才有这般魅力!

目之所及,皆是如此。

燕坤泽却淡淡地说了一句:“真是无知的人,连朕不在宫里都不知道吗?”

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撑着伞的战九歌转头问他:“皇上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折扇啪地一声打开,在两人中间晃过,虽然只隔了不过须臾的时间,但是战九歌却能肯定自己方才的想法和说法。

这男人即便是有了除去喜怒以外的心情变化,表面上却显露不出来,须得好好观察才行。

战九歌自觉掌握了男人的变化规律,正心情大好时,却瞥见了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和他们一样,正对着眼前此等景象冷眼旁观的男人。只见他身上虽然穿着燕城人的服饰,但是那双眼睛却让战九歌瞬间想起了他到底是谁。

“他来这儿做什么?”

战九歌喃喃自语道,不料这话被燕坤泽听去,摇扇淡漠着道:“他是当日赌石场里,跟霜儿竞拍毛料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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