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午夜行事（1/2）

她们这四个屋内人，蓝儿青儿是公子后来收的，放在书房服侍笔墨，沾身的机会倒并不多。只有她与寻欢，才是放在公子房中，夜夜相伴。

采乐又看了看寻欢，寻欢眼睛都不抬，“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欲言又止的做什么。”

“寻欢，你，你心里难道不会泛酸么？”采乐忍不住问道。她虽然听从公子吩咐替他偷香窃玉，可是每次心中都会难过不已。

“我们又不是公子的正头夫人，泛什么酸？”寻欢漠然反问。

采乐一时哑口无言。她知道公子在京城内名声颇好，是有一无二的佳婿人选。它们身份低微，无论如何是不会成为公子夫人的，以后便是做个姨娘就算是谢天谢地。

采乐清楚得知道这一点，却仍然难以跨过这道坎，她是不甘心的。她爱慕公子，她相信公子也爱她，只不过漂亮的女子公子都爱。她知道，可就是不甘心。

“你若肖想太多，只会越来越痛苦，”寻欢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公子要是知道你的心思，也会远远得把你打发走。”

采乐神色一凛。她知道寻欢说得对，公子平时很爱看她拈酸吃醋的样子，对她百依百顺，但是那就像看一只宠物跟主人

闹脾气一般。若是她真的向公子袒露心声，公子会毫不犹豫地让她离开。

“寻欢，你为什么看的那么透彻？”过了许久，采乐语含苦涩得叹道。

寻欢不言，姣好的面容上一片麻木。

与采乐不同，寻欢是于金生送给萧栖楠的，当然过府的时候就洗去了原本的身份，当成是身世清白的丫鬟送了进来。

她之所以会被送进来，只因为萧栖楠听说伎人花样多，便想尝尝鲜，于金生手下多得是被调教好的淸倌，就选了一个还没有挂牌上场的淸倌送给了萧栖楠。

寻欢寡言少语，她几乎从来不笑，但是在床笫之间却极为放得开，有时令一向大胆的采乐都叹为观止。但是采乐仍然很敏锐得感觉到每次二人一同服侍公子的时候，寻欢看上去意乱神迷，可是她的眼眸深处，仍是冷静得如同古井一般，像是狂乱的外表之下，有着另一个冷眼旁观的灵魂。

寻欢刚来的时候，采乐因为嫉妒还故意找了她几次麻烦。然而寻欢不声不响，全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跟这样的木头人较劲实在无趣，采乐也就不再针对寻欢，慢慢地发现寻欢其实为人很是通透，尽管她总是冷冷的，即使对着公子也

懒得说话。

采乐便觉得寻欢其实与她一样，又与她不同。寻欢与她一样身为奴婢不得自由，总是身不由己，又不像她那般对公子心怀不切实际的憧憬与渴望。所以有些时候，采乐更愿意向寻欢倾诉烦恼。尽管寻欢总是面无表情地倾听从来不肯多安慰她几句，有时甚至语带讽刺，但采乐也觉得安心。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有种预感，今晚的事情只怕不会太顺利。”寻欢突然开口对采乐说道，脸上有一丝忧虑。

采乐一愣，这一次不过是个平民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能有什么波折？她们以前替公子做事的时候，官宦人家的高墙大院也能进退自如啊。

采乐不由想起上一次在花会上，她半途失手的事情，脸色有点难看。她明明看着路长谣和那两个小丫鬟都晕倒在地，正要上前扶起路长谣将她待会公子房内，下一瞬间自己便挨了一击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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