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天道昭彰：朱小五逆天而行（2/2）
“你就别侮辱‘机敏’这个词了。”老朱瞥了他一眼，言辞犀利地道，“二弟，你在这儿可别亵渎了‘聪明’二字。我问你，按常理来说，你觉得五皇子朱瑾会有叛逆之举吗？或者说，他敢有叛逆之心吗？”
“这自然是不敢的，有了父皇和兄长在，朱瑾哪来的胆量去犯上作乱！”朱棡答道。
“这就对了，仅凭直觉就知道他不敢叛逆，他又怎可能会叛逆呢？”
“最关键的一点，五皇子不同于你们两位兄长，他一直在咱的眼皮底下活动，要说你们两个有可能叛乱，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但说到五皇子，那就完全不可能了。”
“扑通”一声，听了老朱的话，朱棡吓得一哆嗦，赶忙跪倒在地，急切地说道：“父皇，儿臣从未有过争夺储君之位的想法啊！”
“我知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问你，若有人密报，称咱们几个皇子中有人存有叛逆之意，但朕并不知此人是谁，仅凭你的直觉判断，你觉得最有可能叛逆的是谁，最不可能叛逆的又是谁，暂时忽略你刚才收到的那份信函。”老朱问道。
“这个嘛……”
听见老朱的问题，朱棡顿时冷汗涔涔。这太过惊悚！最有可能叛逆之人，无疑是他和三皇子朱棣，身为握有兵权的藩王，他们两人地处边陲，远离皇城，谁知道他们在各自的封地里干了些什么勾当！
“父皇，这个……这个……”
此刻，朱棡已被吓得语无伦次，父皇该不会是在怀疑他，构陷五皇子朱瑾，真正的叛逆者其实是他自己吧！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
朱棡深知，一旦自己有叛逆之心，老朱定会毫不留情地对他下手。为了确保大哥朱标能够顺利登上储君之位，甚至有可能会剥夺他的地位……
看着朱樉颤抖的模样，老朱立刻问道：“二儿，咱们先前就说好了，这只是假设一下，就凭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子，就算给你十个豹胆，你也绝不会有叛宗逆道的念头。”
“嗤嗤！”
听见老朱这样说，朱樉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回应道：“父亲，若真是假设的情形，我们四兄弟中，最有胆识、有能力叛宗逆道的，便是我和三弟无疑了。”
“最不可能叛变的，首先就能被剔除出去的就是五弟了。”
“没错！”
老朱紧接着说道：“首先就可以把五弟排除在外，他有什么资本叛宗呢？更何况如今这个局势，他手底下有修士门徒吗？掌握着仙兵重权吗？”
其实说到这儿，老朱心中不禁一阵哆嗦。
这孽障五弟，差点就要把他这位族长架空了。
“这？”
朱樉一愣，旋即回答道：“可……可是，那封密报上写着，朱小五已经策反了您身边的护法蒋瓛，还有五灵卫指挥使府的多位仙将，手中握有仙兵大权，有人脉啊！”
“此话你当真？”老朱质问起来。
“嗯！这……”
老朱紧接着反问：“倘若你身为蒋瓛，在当前的局面下，小五前来拉拢你投诚，你会如何应对？”
“自然不会答应啊！”朱樉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如果小五承诺将来晋升为仙帝后，赏赐你高位厚禄，赠予你无数美貌仙侣，海量的灵石珍宝，并册封你为仙侯，你会答应吗？”老朱继续问道。
“仍旧不会，即便如此也要有命享受啊！小五成功的可能性，连半分都没有，除非是痴人，才会答应他的策反。”朱樉本能地回答道。
“你看！”
老朱立即接话说道：“你自己都说过了，除非是痴人，才会答应他的策反，那么蒋瓛以及五灵卫指挥使府的那些仙将们，他们会是痴人吗？”
“嗯！”
“父亲，您的意思是我被人设计陷害了？”朱樉不解地道。
“你觉得呢？”
老朱瞪了朱樉一眼，然后说道：“很明显，这是有人想借机离间我们父子间的亲情，企图在动荡之际挑起事端，你明白了吗？”
“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胡惟庸。”
“你与五弟的关系不合，满朝仙官都知道，他们便想利用你去对付五弟，混淆视听，以便在混乱中生出事端。”
“哎呀！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朱樉有些糊涂地说。
“幸好，你这个笨蛋在得知此事后，马上来找我举报，而不是暗地里擅自行动。”老朱边说边庆幸，如果朱樉真背着他在背后对付朱小五，
恐怕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被朱小五整得多惨呢，一顿严惩那都算是轻的。
从朱肃遗留的秘籍记载来看，老朱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朱肃会对朱樉如此严厉，每次见到他就痛打一顿，他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冲动。然而，终究是亲子骨肉，而且目前朱樉还未真正做出那种事情。
“呃！”朱樉依旧是一脸懵圈的表情。
\"尊父，那…那现在弟子该如何应对呢？”朱樉惶急问道，这一刻，他的心境略显紊乱，愤怒之情却在胸中翻腾。
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这般利用他这位秦王殿下，图谋不成反害其身！
“以静制动，你便佯装一切如常，假装对此事毫不知情，仔细观察此人背后的阴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老朱沉声建议道。
“正是！”
“贤儿，你母亲这几日一直在念叨你，昨日本打算唤你前来一同用餐，只是考虑到你连日奔波劳累，便想让你多歇息几日。”
“既然今日你已踏入皇宫，那就立刻前往坤宁宫陪伴你母亲谈心吧。”老朱言道。
“遵命，父亲大人。”朱樉答道，与老朱相处总令他感到拘束不适，相比之下，还是与母亲在一起更为舒心。
“蒋瓛！”
随着老朱一声低喝，守在殿外的蒋瓛闻声步入，躬身询问：“陛下有何旨意？”
“适才秦王所述之事，你应该都听见了吧。”
“你现在即刻前往小五处，将刚才秦王前来拜见我以及我们之间的交谈内容，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他听。”老朱下令。
“领命！”对于此类职责所在之事，蒋瓛自然欣然领命。
燕王朱棣刚迈出离宫的脚步，蒋瓛便悄然来到了吴王府。
“嗯？”
见蒋瓛突然造访，朱肃不由得一惊，继而问道：“蒋瓛，你不是应该值守在皇宫内保护陛下吗？此刻前来，莫非未曾被陛下察觉？”
“吴王殿下放心，微臣此行乃是受陛下所托执行密令。其中一项任务还关乎到殿下您，即便是让陛下知晓我此刻在此，也是无关紧要的。”蒋瓛回答道。
“哦？什么任务？”朱肃追问。
“吴王殿下可能尚未得知，就在一刻之前，秦王朱樉进宫向陛下揭露了殿下您即将叛逆的企图。”
“并且，微臣归顺于殿下的消息，也同样禀报给了陛下。”蒋瓛续道。
“好个李善长！”朱肃冷笑一声，“原来如此，这是李善长的手腕么？厉害啊！居然动用了秦王朱樉这个浑人来对付我。”
“不过，这招倒确有成效。老朱或许不会相信李默之言，但对于二皇子朱樉的话，兴许还真会上当。”
“那老朱得知此事后，有何反应？他并未对你起疑吧？”
“并未。”蒋瓛摇头否认，并详细转述了老朱在听完秦王的话后的反应，包括痛斥秦王愚蠢，并为他剖析局势的经过。
“然而，”
蒋瓛接着说：“虽然陛下信任微臣，也信重吴王殿下，但他仍然派遣了锦衣卫暗中调查此事。除了微臣之外，陛下必定还会派遣其他锦衣卫潜入。”
“那吴王殿下，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呢？”
“呵呵…”
紫霄宗执事朱肃轻轻一笑，朗声道：“既然李善长老已然出手，吾辈自然也要有所回应才是！你回去禀告朱真人，说我体内灵力略有不稳，须遣遣天衣卫严密监视于我。”
“至于监视我的那些天衣卫，便由萧尘、楚离和叶玄三位千卫大人亲自走这一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