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这碗，怎么就成古董了（2/2）

伙计揉了揉眼睛，确定这是一只碗，一只颜色灰不溜丢还略带粗糙的碗。

这跟他家里喂狸奴的碗有啥区别？

饶是伙计受过培训，也忍不住冒起一丝怒火。

这家伙是来消遣他的？

“伙计，这东西，你们收么。”

伙计的眼神都不对了，像是在忍耐什么似得。

那中年文士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我，我不是来找麻烦的，这只碗是我祖上留下来的器物，说有神异之处。”

“哦？那请问客官，神异之处何在？”

到底是职业道德占了上风，伙计就算万分想把这家伙丢出去，也还是耐着性子听他瞎说。

“这……这……”文士脸色有点青白红交错，坐了好一会儿，才声如蚊呐道，“这碗里有精怪。”

听到他这么一说，伙计反而冷静了不少。

“客官确定这碗中有精怪？”

文士咬牙点头：“确定，我，我就是怕精怪伤了家人，才，才想要将它卖出。”

伙计打量了文士一眼，心道，若真有，怕不是第一眼就把碗给砸了，还能想到出来卖钱？

但他没吭声，只让文士在这里稍坐片刻，他得去后面请掌柜的出来掌眼。

掌柜的到底比伙计见多识广些，并没有怀疑文士的话，但对他嘴里的精怪感到十分好奇。

跟文士见礼后，掌柜的坐到旁边，拿起碗仔细打量了一番。

他发现这只碗上不但没有油迹，反而多了些像墨汁一样的沉淀。

文士脸通红，半掩面。

“家中羞涩，没有笔洗，只能用这碗来洗笔。”

掌柜的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追究精怪之事，只在打量完这只碗后，轻轻放回原处。

“客人打算如何售出？”

像他们这种古玩店，当然是直接买断，但也有些店铺充当了当铺的功能。

掌柜的问他这话，就是问他是直接卖呢，还是当在这里一段时间。

“售，售出。”

文士迫不及待的开口。

“只是不知道掌柜的开价几何。”

“你这碗并不是太珍贵的古玩，若非你说有精怪，甚至连古玩都称不上。既无印迹也无来历，器形更不用说，连用途都……”

掌柜都牙疼，这价要如何开才对？

“那，那掌柜的你总得给个价吧。”

掌柜的思索半晌，给了一贯半的开价。

“不能再多点？”

“不能再多。你这东西难以卖出去，在我们这里，也就冲着精怪这个噱头愿意收购，若是你觉得开价低，可去其他地方问问。”

文士一脸苦相，叹气好一阵，最后答应下来。

拿了银钱立了字据后，文士着急忙慌的离开，并没发现放置在博物架上的那只碗，闪过一丝墨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