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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夏玻利利与尤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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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茨停下休息以后开始怀念过去,他上一次经历这些,梅琳娜还没有被烧死那段时间,他走走停停,偶尔会去玛丽卡教堂过夜,困了会睡在教堂里,累了就在那边休息,交界地不欢迎褪色者,他感受到的恶意是其他生物所无法理解的,除了个别朋友,许多家伙都会不由分说就拔出剑,刺向他,以及最初的梅琳娜。

梅琳娜会在赐福旁边重复她母亲在此处留下的箴言,虽然没什么其他情感,但这的确是瑞茨在交界地感受到的,最久的,最纯粹的善意,不用担心下一刻哪里会有箭射过来,不用担心哪一个地方会有疯子突然从角落里蹦出来。

在那之后吗……瑞茨的睡眠程度不算深,脑子还能思考,虽然运转缓慢,但的确能靠思维来控制大脑所成像,让他回忆起来过去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

他看着梅琳娜浑身燃烧着火焰但脸上却没有痛苦,但瑞茨的灵魂早已千疮百孔了。在那之后呢……他想完成那个女孩的约定,自从梅琳娜走后他一直拼命战斗,累了的话,通过赐福回到玛丽卡的教堂,细细回忆梅琳娜讲述过的那些话,那些转述她母亲的话,然后割开自己的喉咙,等血流干,他就会再次从赐福旁苏醒,身上不会有伤,体力也处于巅峰状态。

“如果还觉得累,就再睡一会吧,我不会催你的。”梅琳娜把瑞茨带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就在旁边的石头上坐着看书,死神的人,复仇之神的人,看瑞茨的状态,不像是上一次遇到过的样子,为什么这一次会出来,除了他这个变数,来自第二世界的自己算一个,以及那个阿纳泽尔。

梅琳娜把吉尔伯特的剑捡了回来,这种长满倒刺的剑估计是没有剑鞘的,随便一割就能带下一大块皮肉,如果说血是触发复仇之神力量的基础,不对,如果是单纯的血肉,他不应该是复仇之神。情报实在太少,梅琳娜合上本子看了一眼旁边的瑞茨,“明明刚才还睡的很浅,听到我那句话就睡的那么沉吗?真是个好懂的男人。”梅琳娜把那把长满倒刺的剑用布条缠起来,从瑞茨腰间取下唤魂铃铛,摇动之后召唤出的是白金之子勒缇娜,其中一个,那个新的。

“勒缇娜,看好他。”留下这句嘱咐梅琳娜就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团蓝色光点。勒缇娜坐在石头上,双脚不便的她爱好也只有和自己的狼伙伴一起战斗狩猎,但是现在狼不在了,瑞茨又在她旁边睡觉,她找不到消遣的方式,于是就爬到瑞茨旁边,把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就好像哄那头幼狼一样,轻轻的顺着瑞茨的头发丝,嘴里哼着悠扬的旋律,她早就对瑞茨放下了所有戒心,这样的举动,应该也是允许的吧。

“勒缇娜,我脖子好酸,能不能换一个姿势。”睁开眼睛的瑞茨和哼曲的勒缇娜四目相对,后者有些局促地挪动双腿,等瑞茨换了一个姿势躺着,才感觉到哪里不太对,但见他并没有多余的反应,也就没有再去管。

时间过了很久,梅琳娜没有回来,瑞茨呼吸均匀,勒缇娜都快睡着了,打着哈欠用自己的腿给瑞茨当枕头,虽然很累,但一想到她的使命以及瑞茨所做过的一切,累点就累点吧。

破空癫火在傍晚时从阴暗处射出来,在勒缇娜身后,她没什么感觉,瑞茨也没反应,戴着铁斗笠的男人蹑手蹑脚地从灌木丛里走出来,长到夸张的打刀在水面划过一道道涟漪,动作之静谧让勒缇娜这个猎手根本没有察觉到一点。

距离瑞茨和勒缇娜仅有三五步的距离,夏玻利利停下了,开始扣弄自己的眼珠子,橘黄色的癫火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但他的动作一切都控制的极佳,就算是勒缇娜察觉到瞬间抓向白金弓的手都显得尤为迟钝缓慢。

“比我预料中的要快啊。”瑞茨只是瞬间的时间就从勒缇娜的腿上起来,左手掐住夏玻利利的脖子往上提,毫不留情地一甩手往旁边的树上砸去,撞断了一棵不算细的树,掉在地上的夏玻利利流出的不是血,而是血液与浓稠癫火的混合液体,淌出的癫火漂浮在水面上燃烧。

从夏玻利利眼眶中流出的癫火掉在瑞茨没有铠甲的手掌,他并没有和其他生物一样陷入疯狂和恐惧,逐渐被癫火入侵身体,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甩了甩手,用丝巾擦了擦才把目光投向夏玻利利。

勒缇娜射出的白金箭三发精准度极高,但败笔也在这三箭几乎相同的轨迹,夏玻利利只是一挥长牙,箭矢一下被打掉在水里,但瑞茨压根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重力魔法把他扣在原地,周身闪动着雷霆,他没用任何武器,只是用脚一下把夏玻利利的身子压在断掉的木桩上,不整齐的木刺噗呲一下插进尤拉的背部,身体上的痛楚让他清醒,见到与阿纳泽尔一模一样的瑞茨,大概也是明白了什么。

“阿纳泽尔,抱歉,我脑子里的寄生虫来找你麻烦了吧,抱歉,老夫暂时变回去了。”听到这句话的瑞茨停下自己的脚,他知道直接杀是绝对无法杀掉夏玻利利的,但是让他更痛苦是必须的,而且要让他痛到不敢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尤拉,你这样很危险,迟早会被夏玻利利占据身体的。”瑞茨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尤拉自己的身体能不知道情况吗?后者听到这话也只是不甘心地苦笑,“是啊,但那又怎么样?谁叫当时的老夫因为太过绝望,听信了那家伙的谗言,成了他的宿主呢?这都是报应,是老夫懦弱的报应,虽然老夫真的很想就此死去,但是你应该记得,老夫的夙愿吧。”尤拉捡起地上沾水的铁斗笠,继续戴头上,不管有没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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