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2/2）

下一瞬，男人如烟雾一般散开。

我落入一片漆黑的水域，无法呼吸，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为什么？”我听到一个女人在撕心裂肺的喊叫着。“我杀了她，任务不就应该完成了吗？”

“如果她不复存在，又要如何抢走景云的气运，毁掉这个世界呢？”女人身着青霄剑派的门派服饰，从那异常华丽的绣纹上可以看出，她在青霄剑派的地位显赫。此时，她披散着头发，像一个疯子一样抓着自己的脑袋。

“为什么我的任务反而失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尹千霜的死反而会导致世界毁灭吗？”她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的声音是如此熟悉，熟悉的那仿佛就是我自己发出的声音一样。

忽然间，眼前的画面再次改变。有一个女人拼了命的在雪山上奔跑，似乎是要阻止些什么，又似乎是要追上些什么。她依旧在大喊大叫，向不存在的某人发问：“为什么？”

——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任务失败了？

——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来到这里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

——我该拯救什么？我该放弃什么？

——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不可避免的走向毁灭？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无数个身形相仿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哭喊着。

当她们慢慢转身，当她们将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时，我终于看到了她们的脸——或者该说，是我的脸。

不同于我现在在这个世界的躯壳，那是我的脸，只有在系统空间才能看到的，我的脸。

“啊——”睁开双眼，我仍然身处在那个地下溶洞中。我躺在那扇巨大的石门前，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丁点声响。方才我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百日梦幻，从未存在过。

但当我回想起那些女人无助的哭喊声时，我只觉得背后传来一阵阵的寒意。

真的吗？

那些真的只是幻觉吗？

我……我是不是早已来过这个世界无数次了？只是我不记得了……只是有人不想让我记起来？

溶洞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接着，溶洞顶上的钟乳石开始变的松动，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我没有躲，闭上眼睛，准备再一次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