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番外线21 心疼了吗（2/2）

他阖眸重重地吸了口气，又生硬地吞咽下去，心里菲薄——

阿水、阿水……可当真是，喜欢纱儿喜欢的紧……

褚溟自讽般地勾唇，后槽牙几乎要被他咬碎掉了，唇也咧的发酸，那额间的神魔印记染了血色，怒意显然更甚，可又觉得无处发泄。

他握了握手腕，便如此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半跪在地上的轻纱，危险地眯起眸，不知忽而想到了什么，他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

手掌高高抬起，端于悬空。

随即“啪——”的一声脆响，顷刻间划破了殿内仅有的寂静。就连窗外的站立枝桠上的鸟儿，都被霎时间惊得飞走了三两只。

方才一直在呜咽垂泪的轻纱也呆滞了神，脸侧泛起火辣辣的刺痛，脑中一阵阵轰鸣。

可能这声响实在扰人，凌秋水恍惚间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脑中也是“嗡嗡”的阵阵轰鸣，他僵硬地颤着目光，便看到被打得半倒在地上不住颤栗的轻纱。

尽管轻纱如此躺着敛去了半边脸，他也能清晰地看到那一侧高高肿起的脸颊……

他眉头微蹙，手下轻颤，呼吸似乎变得急促些许。

那口中“白布”已被彻底染红，甚至有一抹血线从她唇角滑下，他瞳眸微颤了颤，心头说不上来的疼。

这样的痛彻骨，他深有体会——因为褚溟也曾这样打过自己……

他知道褚溟打人最疼了，放在以往，受下这一掌都要生生疼上个好几日。

自己都会疼得难忍。更别谈，像纱儿这样的女子了……

凌秋水轻颤着双唇喘了喘息，却在此刻又偏偏看到轻纱含泪，然后狼狈地朝他扯了一个根本不算好看的笑。

轻纱眼前垂落的那两三根浅色的发丝，将她衬得更为悲楚。可能眼里含了泪光，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晰，却能在心头感知她略颤到再也挂不住笑的唇角。

“……”

心里悲楚，却又不敢回应。若是他在此刻为她多说一句话，褚溟定会再次施暴于轻纱，至于他将如何施暴，他不敢想。

失神良久，竟未发觉褚溟已蹲在自己跟前。直到冰凉的指尖忽而触上自己挂了泪水的脸颊，他蓦地一颤。

“心疼了吗，阿水？”

褚溟恶劣扯着唇，或许是身形足够高大，如此便将他眼前的视野全然侵占。看到他眸里再放不进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

指掌冰凉刺骨，可那动作却是极致温柔的，他一手置于他发顶，一手自上而下地抚着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抚被自己遗忘角落的宠物，不疾不徐地将他的毛发捋顺。

“别哭……别哭，你若是哭了，我也会心疼的。”

“……”

*

喵，埋下逃跑的伏笔了~必须得跑~不得不跑~然后再被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