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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承王怎么薨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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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心此刻脑壳疼,曹万里那个挨千刀的这个时候把中书门下扯出来干什么?

不知道这位林大人有皇帝罩着么?提中书门下也不好使,抓这位林大人得看准时机。

这里开封府的人和大理寺的人不少,你曹百里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抓不了这位林大人。

陆知心不仅在心里暗叹曹百里有点蠢,嘴上还斥责曹百里。

“曹尚书,你太不懂事了,林少卿乃官家跟前的红人,你竟敢如此不客气,不知你哪来的这个勇气,曹尚书你首先要明白一点,请林少卿移步得事先禀明,等得到明确答复后再根据答复进行,你懂了不?”

陆知心一字一句有板有眼,把曹百里都斥懵了。

曹百里万没想到他会挨陆知心一通训,先前不是谈好叫这位林大人去邢部吗?怎么稍遇挫折就反水了?

从一品大员难道还怕这个刚升五品的小吏么?这也太扯了吧,有这样坑人的吗?

曹百里郁闷的很,又不敢找陆知心理论,更不敢找林哲出气,这气只能是暂时憋着了。

中书门下的人和邢部的人也挺郁闷的,陆知心这样说,等于是说这位林大人有皇帝罩着。

以后哪个还敢找这位林大人的麻烦,这位林大人日后只怕会横着走了。

有陆知心这话,林哲安心多了,由此看来今晚还是安全的,不会有问题。

要是今晚就在这和曹百里杠上了,那今晚烦都会烦死。

曹百里这厮很贱的,你没抓到他的把柄他不会老实。

得亏陆知心训斥了曹百里,曹百里才不得不收敛的,但曹百里肚里有气是肯定的。

日后这股子气绝对会放出来以泄其心头之火,不过也不用担心,邢部就那怂样。

下次有机会再狠狠收拾一下这个曹百里,上次马爵爷的事下手太轻,才两百万贯就放了这曹百里,以致于他很快就忘本了。

张尤安看曹百里不舒服,还要挑衅曹百里。

“曹尚书,那还要不要林少卿移步邢部了?”

曹百里鼻子哼了一声。

“张权知,本官听中书大人,既然中书大人说了,那以后再说。”

语罢,曹百里跟陆知心和庞贤东打了声招呼便领着邢部的人走了。

曹百里一走,林哲也赶紧跟张尤安讲了一声领着大理寺的人撤了,余下的事就由张尤安去对付了,林哲怎么说都有点理亏,要没皇帝的面子,今晚很有可能就要移步邢部了。

在十字路口,林哲要沈玄领着大理寺的人先回寺,自己则去了静庐。

正和手下在闲谈的余文正见林哲来了,立刻迎了上来。

“大人,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是出事了吗?”

林哲瞟了一眼余文正。

“余统领,今日在大理寺门口附近那阵白烟是怎么回事?”

余文正有些意外。

“大人,当时我们以为大人都到大理寺门口,理论上来讲应该安全了,就是这认知上出了错才贼人钻了空子,说来也怪,那白烟来的超级快,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是灰蒙蒙一片了,不过我们的人还是出动与白烟中的歹人搏斗了一番,打的对手落荒而逃,只可惜的是没有抓住一个活的。”

林哲显然对余文正这个回复不满意。

“余统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次就不处罚了,另外静庐的人要后撤一半人,静庐可能被人盯上了,静庐这里再精选十人出来入大理寺听差。”

“好的,大人。”余文正明显松了一口气。

林哲慢慢站起,又说道:“余统领,等下林某要进宫去,备辆马车送林某,同时护卫好。”

“好的,大人。”余文正厉声应道,马上吩咐底下人准备马车。

马车准备好之后,林哲再次扫了一眼余文正及手下,在众人目送下出了静庐的大门,然后登上马车沿着城墙根行进着。

到了皇城边,林哲探出头来辩了辩方向,而后吩咐快速向东移动。

东京汴梁城的晚上并不安静,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不一会,林哲到了皇城最东边的城门。

很顺利的敲开了城门,林哲又穿过几道门,最后到了皇帝的寝宫。

林哲这一路行的有些辛苦,还好内侍省的人都没偷懒,不然林哲进都进不来了。

皇帝已经就寝了,听到林哲求见立马起身了。

林哲照例要向皇帝行君臣之礼。

皇帝手一挥,说:“林少卿,免了,这个时候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先说事。”

林哲赶紧起身。

“官家想必知道承王的事,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马爵爷案、吏部尚书案以及高大人的案子我们一开始怀疑都是承王所为,徐颖案最大的疑凶也是承王,但现在看来这四起案子至少有一起案子与承王无关,接二连三发生如此多的命案,是我们漏算了东京汴梁城的另外两股子势力,让这两股子势力在东京汴梁城肆无忌惮。”

“是哪两股子势力?”皇帝眼睛一下睁大了许多。

林哲没有丝毫犹豫。

“一就是官家的叔叔南平王,承王一出事,南平王这位世外高人就成了这一系列凶案的热门疑凶,退一步讲,这四起案子的受害者都是陆知心的骨干,他们接连出事剑指的却是开封府和林某,南平王就是要挑起他们与我们开战,纵观南平王平日所为就四个字贪财好色,但南平王生活并不怎么阔绰,大量钱财一定用在了整军上,南平王的大本营青州肯定藏兵无数,二是信王殿下,信王殿下平时很低调,但一点不简单,太子案中捎带上梁王殿下就有信王的影子,信王也有一颗不安份的心。”

皇帝听到这大吃了一惊,惦记皇位的居然还有自己的亲叔叔。

亏自己还以为这个亲叔叔胸无大志只会贪财好色,没想到这个亲叔叔已经在磨刀霍霍了。

信王也有嫌疑?那这个事就麻烦了。

皇帝暗嘘了一口凉气。

“林少卿,现在可有初步证据了?”

林哲摇了摇头。

“官家,暂时还没有,不过有一件事很蹊跷,就是承王妃,她早在承王出事前几个时辰在大理寺自刎了,由此引发韩大人和承王翻脸,林某现时还没想明白承王妃为什么要自刎,还偏偏选择在大理寺自刎,真的难以理解。”

皇帝吃了一惊,承王妃居然是自刎,这不搞笑么?

皇帝自己和陆知心他们就这个问题争论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达成不欢而散。

是自刎就好了,明日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质问陆知心他们。

皇帝心情抖然有些好转。

“承王是怎么出事的?”

皇帝这话算是问到点上了。

林哲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还是如实讲了事情原委。

皇帝听了半响没言语。

“那不是又给了陆知心他们以借口,他们明日一定会弹劾你。”

“所以希望官家明日能顶住。”林哲总算说到此行的目的了。

皇帝明日能顶住就是最大的胜利。

皇帝厌厌的说道:“不顶住怎么行?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你废了,那样的话朕岂不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皇帝这话说的好,这无疑是给了林哲一颗定心丸,皇帝和林哲是相辅相成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真是这样吗?

林哲没空细想,又说道:“官家,你看现在吏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空缺,可以大胆和陆中书他们做交易,吏部尚书可以由他们的人做,大理寺卿得由官家安排,这样可好?”

林哲这算盘打的好,大理寺卿得由皇帝安排,皇帝哪还有其他人选,不就只有林哲吗?

皇帝也不糊涂,顺势说道:“林少卿,你这个提议好是好,就怕陆知心他们不同意。”

“那官家你就卡着吏部尚书的人选不放,看他们怎么办?”

林哲试探性的说道。

皇帝揉了揉后脑勺。

“朕是会卡着不放,不过陆知心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又会脸红脖子粗,朕现在就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搞兵变,那就真的完了。”

林哲安慰道。

“官家,至少现在不会,陆知心他们都好好的,怎会轻易发动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兵变?况且陆知心他们真正控制的只有一个北大营,东京汴梁城其他兵力他们无法完全掌握,没有十成把握他们哪敢仓促兵变?我们倒是要加强渗透,把东京汴梁城兵力尽力分散,尽量降低北大营的危险,不过最头痛的是北大营一直被孙理把持着,我们的人完全渗透不进去,这个是最大的隐忧。”

“如果只有北大营那还好,朕就怕整个东京汴梁城的兵还有不少是他们的,连宫中的禁军也是。”

皇帝这话也说的也太玄乎了。

林哲又安慰了皇帝几句,借口时候不早了便和皇帝告辞了。

林哲出皇帝寝宫直接去找了内侍省都都知吴岭,吩咐吴岭把内侍省看好了。

另外内侍省一律不准再进人了,务必保持人员的稳定与可靠,不要让细作混进来了,否则掉脑袋都是轻的。

内侍省都都知吴岭按理是皇帝身边的人,林哲该对其客气才是,但林哲对吴岭没有一丝客气,有的只是吩咐与忠告。

吴岭知道他这个都都知在皇帝面前就是一个屁,在林哲这位挂职都知面前也不值一提,他除了听从林哲的吩咐还能有啥。

林哲也不多说,四下看了一下便出宫回了大理寺,此时天快亮了。

到大理寺,林哲惊奇的发现静阳公主赵晨和陆子潇居然没走,在他的偏房呆了差不多一夜。

这就让林哲十分不理解了,他的偏房条件简单又没床,静阳公主以及陆子潇是如何度过这一夜的,难道真的是为了等他林哲?

静阳公主赵晨和陆子潇见到林哲终于回来了,她俩很是高兴,她俩一边说等下一起用早膳,一边找地去洗漱了。

林哲本想睡下的,但见公主以及陆子潇兴致高也不好打击她俩的热情便也去洗漱了。

刚洗漱清理完毕天就亮了,静阳公主赵晨已经体贴的安排随从买来了丰盛的早膳,在林哲的桌上热气腾腾的摆着,真是太温馨了。

静阳公主赵晨很开心,有些合不上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再次用膳夫复何求。

陆子潇则关心承王案怎样了,这也是静阳公主赵晨所关心的。

林哲坐定之后,简单做了一个回答。

“承王案没有头绪,今日还须承受来自各方的弹劾,是生是死就看今日。”

静阳公主赵晨不以为然。

“哪个敢弹劾?只要父皇不追究谁说都不好使,再说承王不是有错吗?都把承王妃弄自刎了,这罪孽不深重吗?还有这事会不会是三司使韩秉找人干的?三司使韩秉这个人报复心极强,这事十有八九可能就是三司使韩秉为女报仇下的手。”

“这话可不能乱讲,会惹麻烦的,三司使韩秉是有嫌疑,不过还须等查过才知。”

林哲此刻很是小心谨慎,对于赵晨所言不能完全同意。

“怕什么?敢动承王的人能是普通人吗?三司使韩秉就号嫌疑,就该逮住这个反攻他们。”

陆子潇提了一个新观念。

也是哦,承王妃自刎,三司使韩秉情绪激动对承王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昨夜和皇帝谈及承王案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竟把三司使韩秉的嫌疑给忘了。

这个三司使韩秉身居高位多年,一直在朝中扮猪吃老虎,在情绪激动之余做出点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是完全有这个可能的。

可问题是由于昨晚丝毫未怀疑三司使韩秉,以至于没及时查三司使韩秉这边。

都过了这么久了,估计三司使韩秉应该把什么都清理干净了,现在要想再查出点什么来应该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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