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玄女87（2/2）

只见小狐狸皎皎先是耳朵陡然竖起，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毛茸茸的身子瞬间僵住。随后，它像是意识到什么天大的秘密即将泄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两只小巧的前爪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它的眼睛瞪得极大，犹如铜铃一般，瞳仁中满是惊慌与无措，仿佛在说：“这怎么可能，我怎么突然就会说话了？”那小巧的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蓬松的尾巴不自觉地在身后摇摆。

“我可以说话了？”皎皎眼睛瞪得滚圆，爪子从嘴边挪开一条缝，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它微微歪着脑袋，耳朵也跟着轻轻晃动，那眼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子，既有惊喜又有惶恐，鼻尖还不停地耸动着，似乎在嗅着这突然降临的奇妙变化。

“怎么不可以，本君又没有剥夺你说话的能力。”东华帝君双手抱臂，看着皎皎这一系列反应，觉得好笑不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般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你们这些老神仙就是这样，说这样好那样好，其实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皎皎放下爪子，小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话语中满是不满与抱怨。它小脑袋还傲娇地扭向一边，耳朵背了过去，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似在宣泄内心的愤懑，每一根毛发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倔强与不甘。

“哦？你想要什么？”东华帝君身姿优雅地微微倾身，狭长深邃的眼眸中那抹探究之意如幽影浮动，锁住皎皎。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殿外的繁花，花瓣如雪般飘落，静谧的庭院中，唯有这风声似在低诉。帝君心想，这小灵宠平日里乖巧，今日却似藏着许多心思，是自己哪里疏忽了？那目光深邃得宛如远古幽潭，静谧中蕴含无尽神秘。他既想洞悉皎皎内心，又隐隐有些担忧听到不愿面对的答案，毕竟相处许久，对她已有了别样情愫。在这看似平和的太晨宫中，一场无声的波澜正在悄然涌起。

“我要自由，你知道吧，自由。”皎皎毫不畏惧地仰起头，直视东华帝君的眼睛，声音清脆坚定。她心中，自由是遥不可及却心向往之的璀璨星辰。她深知帝君强大，自己身为灵宠只能仰其鼻息，可这种被掌控的生活让她窒息。每一次在帝君身边侍奉，都在压抑对自由的渴望，如今再难忍受，哪怕触怒帝君也在所不惜。她望着殿外那片湛蓝天空下自由飞翔的鸟儿，心中的渴望愈发强烈，仿佛那才是她真正的归宿，而这雕梁画栋的宫殿，此刻却似精美却压抑的囚笼。

“你说我是你的灵宠便是灵宠了，就如同我曾是青丘白浅的玩伴那般，不过是上位者的一念之言罢了。”皎皎微微蹙起眉头，话语里带着愤懑与不甘。她想起在青丘与白浅相伴时，虽也欢乐，但身份的归属感始终挥之不去。来到东华帝君身边，原以为会不同，却仍被随意定义身份，这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无根的浮萍，毫无自主可言，这种无力感让她满心怨怼。彼时，远处传来几声鹤鸣，那声音在空旷的天际回荡，似是在嘲笑她的身不由己，又像是在呼唤她冲破这无形的枷锁。

“这可不一样，作为本君的灵宠，你拥有着更大的权利。”东华帝君神色淡然，心中却有些许不悦。他觉得自己给予皎皎的已是极好，旁人求之不得，她却如此不知足。但又不禁反思，是否真的理解皎皎所求，自己的宠爱是否只是变相的囚禁。殿内的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定，恰似他此刻烦乱的心境，这看似高高在上的太晨宫，难道在皎皎眼中竟是如此不堪的束缚之地？

“可是这与他们又有何区别？”皎皎倔强地咬了咬下唇，眼中闪烁不甘光芒。她想，帝君根本不懂自由的意义，那些所谓权利在自由面前一文不值。她渴望像鸟儿般翱翔天际，而不是被困在华丽的牢笼，哪怕这牢笼镶金嵌玉。殿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乌云开始聚集，仿佛也在为她此刻的困境而压抑，她在这沉闷的氛围中，愈发坚定了争取自由的决心。

“你要是这么觉得就这样吧。”东华帝君眼神微微一暗，一抹失落与无奈悄然涌动，又瞬间被自制力收敛。他暗叹，或许是自己太过强势，终究与皎皎有了隔阂。可身为帝君，尊严让他无法低头，只能故作冷漠，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却陷入纠结与沉思。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阵狂风骤起，吹得殿外的树枝沙沙作响，似是在为这对陷入僵局的俩人发出无奈的叹息，太晨宫往日的宁静祥和，此刻已被这汹涌的暗潮彻底打破。

“我……”皎皎轻启双唇，却仿若有千钧之重，将未尽的话语生生遏止。她的眼眸中，复杂的情感如潮水般翻涌，纠结与挣扎清晰可见。一方面，对自由的渴望如燎原之火，在她的心间熊熊燃烧，那是她灵魂深处最强烈的诉求，不容轻易放弃；另一方面，东华帝君长久以来的庇护与宠溺，又如同细密的蛛丝，将她层层缠绕。她深知自己的言语已然触碰到了帝君的底线，可内心的坚持却又驱使着她不甘沉默。在这两难的境地中，她只能任由那未出口的话语，消散在微微颤抖的空气中。

“算了，你好好修炼，作为本君的灵宠你就是太晨宫的小殿下，吃完饭后自去修炼吧。”东华帝君面如冠玉，神色冷峻，深邃的眼眸中波澜不惊，声音平静而淡漠，似从遥远的云端飘落，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言罢，他身形一转，衣袂随风猎猎作响，如同一尊遗世独立的神只，大步迈向自己的寝殿。那背影挺直而孤独，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时间的琴弦上，发出低沉而幽咽的回响，隐隐透露出一丝落寞与无奈，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子，虽光芒万丈，却又独自闪烁，与周围的浩瀚宇宙格格不入。

“小羽，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皎皎眼神呆滞，目光紧紧追随着东华离去的方向，直至那身影消失在重重殿宇之后。她的声音轻柔而颤抖，如一片飘零的秋叶，在微风中瑟瑟低语，满含着内心的迷茫与懊悔。此时，微风乍起，轻轻拂过她的面庞，几缕发丝从脸颊两侧滑落，在风中肆意舞动，恰似她此刻纷扰杂乱的心绪，找不到归依的方向。

“姐姐，我也不觉得你过分呀。”小羽在皎皎的识海里清脆地回应着，声音如同山间潺潺的溪流，欢快而明亮，带着未经世事的纯真与无邪。那声音似一道光，努力穿透笼罩在皎皎心头的重重阴霾，试图为她冰冷而黯淡的内心世界，带来一丝温暖与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