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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愿以两郡换谢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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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中,魏收正在按高湛的意思起草诏书,欲封高归彦为右丞相,高元海便向高湛进言道:“太傅高归彦已是威名过盛,所到之处,举座倾倒,满朝贵戚莫不与之相交,若是再加封他为右丞相,势必会助长他的气焰,到时候他振臂一呼,百万之众兵马皆归于他麾下,必将会引起国之祸乱啊!”

和士开亦道:“太傅如今身居高位,已是志得意满,贪污受贿,府中置姬妾亦有几百数,陛下确实不能再加封他右丞相之位,而且……陛下便是以右丞相即皇帝位啊!”

和士开这样一说,高湛的脸色果然变了,当年他与自己的六兄高演发动政变成功助高演上位,高演便加封他为右丞相,六兄当时也给过他承诺,之后让他来做皇位继承人,可后来却要封自己的儿子高百年为太子,他痛恨高演的言而无信,本欲再次发动兵变起事,乃是拥兵百万之众的高归彦站在了他这边,才让高演将皇位传给了他。

这其中当然也不乏有他母亲娄昭君的功劳。

但如果不加封他为右丞相,又怕会引起高归彦的不满,正左右为难时,见“谢臻”应命走进了昭阳殿,便问道:“谢卿,快来看看,你给朕出出主意,朕现在应该怎么办?”

萧锦玉听完了事情的始末,心中暗道奇怪:按理说这高归彦与高元海应该与陆令萱捆绑在一条船上了,如今和士开与高元海却为何要阻止高归彦的官位擢升,难不成是二者之间未能成功达成协议?

“陛下若真是忌惮他的威名,何不将他调离邺城,就如河间王一样?”

高湛心中甚悦,便让魏收改写诏书,任命高归彦为冀州刺史,并敕令宫中侍卫不准高归彦再入宫中。

高归彦正要参加大朝会,便被宫中侍卫告知了此消息,不免心中大怒,便想到了前天晚上收到的陆令萱的信,当时他极为不屑,暗道一个已然失宠的奴婢竟然还敢来要挟他了,却不想如今竟被陛下身边的小人摆了一道。

“听说除了和士开和高元海在陛下耳边进谗诋毁太傅功高盖主,就连那个新得圣宠的谢臻也劝陛下将您外放!”

听到手下探子传来的消息,高归彦心中更怒,但事已成定局,再去求陛下收回成命已是不可能,便只得应命去往冀州。

临行之前,赵郡王高睿与之畅谈了一番,但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

“如此一来,这个高归彦必然对谢臻心生怨恨,也对陛下心生不满,待他到了冀州,我们再煽风点火,告知他,陛下欲杀他,那么必会令他起兵造反,到时候再让和士开怂恿陛下令谢臻去平叛,最后……再让高归彦杀了谢臻!”

“此借刀杀人之计,当真是绝妙啊!”

穆提婆似乎已然看到了一个最令人满意的结果,满面都是得意的笑容。

陆令萱倒是沉着冷静,但唇角微勾,已然生出不少期待。

……

又过了三日,周国的使团终于到达了邺城,让萧锦玉有些意外的是,这次的使团中除了独孤善以外,竟然还有宇文直,而负责这次迎回阎氏的使团首领乃是周国的一位大将,出身代北窦氏的窦毅!

“听说这位窦先生很是刚正不阿,也是极力反对以割让土地来换回宇文护之母阎氏的。”

谢玉璇将从周国收来的情报全部告知了萧锦玉。

“卫公宇文直自两年前与南陈的一场沌口之战兵败之后,就被宇文护免职,现在一直赋闲在家,他对宇文护虽然表面恭敬,但实则心怀怨怼,如今也加入到了周国国主宇文邕的阵营之中。

但是此人非常狡黠,有自己的立场,阿姐还需小心应对此人。”

萧锦玉以谢臻的身份亲自到了端门迎接。

宇文直与孤独善都是在南陈法华山上有见过她的人,因此见面倒也显得并不生疏。

尤其是宇文直,目光颇有深意的上下打量了她了一番,含笑道了句:“谢郎君,我们又见面了!”

“哦不,现在应该改称谢侍郎了,听说谢侍郎如今在齐国深得齐主荣宠,一路高升,现在已是身居高位的齐之重臣了。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当看啦!”

在宇文直的介绍下,窦毅也有些看“谢臻”入神。

萧锦玉亦客气的回了几句,之后便带着他们到太极殿向齐主高湛呈交国书。

高湛命人摆宴盛情款待周使,宴会正酣之时,窦毅突然举杯向高湛敬了一杯酒,又转向萧锦玉。

“这次出使贵国,我朝陛下有三问,想要问一问贵国的谢侍郎谢臻?”

萧锦玉亦起身还礼道:“贵使请问?”

“听闻谢侍郎曾在玉璧城与我朝韦大都督和谈时,曾谈及治国之道,然,窦某听说谢家祖上可是以玄入仕,谢侍郎亦是玄、道、儒、佛皆通,敢问,在谢侍郎看来,以何治国?方为正道?”

“昔日何晏、王弼之流,提出天地万物以‘无’为本,蔑弃典文,幽沈仁义,游辞浮说,波荡后生,使搢绅之徒翻然改辙,以至礼坏乐崩,中原倾覆,遗风馀俗,至今为患。

此罪比之桀、纣纵暴一时更为恶劣!

在其位,谋其政,慎思明辩者,当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

是故,臻以为,以儒学为治世之学问,兼内圣外王、施行仁政,方才是开万世太平之正道!”

最后的一句直令宴会上的推杯换盏声顿时一滞,坐在太极殿上的高湛也禁不住沉思起来。

窦毅闻言亦含笑略点头,叹道:“谢侍郎果然是清醒超拔之人,与南朝的那些崇尚阿世之举魏晋遗风的士人们不同!”

言罢,又问:“窦某第二问,敢问谢侍郎有何志耶?”

这一问又令得众人好奇的望向谢臻,暗道: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现在可是在太极殿上、天子面前,谢臻如今已然身居高位,总不能回答志在王爵吧?

可若不这么回答,难道要说志向仅在于此,或无远大志向吗?

正当众人纷纷猜想之时,萧锦玉笑了笑道:“臻为家族所计,令我谢氏不再沉没于历史长河之中,此为第一志向。

我谢氏先祖于淝水之战后声望高涨,也曾为晋室天子所忌,幸得蔡中郎将桓伊于殿前抚筝谏言:‘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才免遭其难,辞官隐退。

是故言传身教:为天下安定,功成身退,百姓皆谓我自然,是为臻第二志向。”

听得这一句,窦毅的眼前更是大亮,看向萧锦玉的目光更显钦佩之情。

殿上也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之声,高湛的眼眸中也有了一丝复杂难言的变化。

“请问,第三问又是什么?”在窦毅的沉默之中,萧锦玉率先问了起来。

这时的窦毅才清醒过来,向萧锦玉施了一礼,态度十分恭敬的回道:

“我朝陛下的第三问乃是,听闻谢侍郎曾在此齐国太极殿上接受天子考核,有作过一首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是全诗?”

“不是!”萧锦玉斩钉截铁的回答。

她这一回答,四周更是嗡嗡声一片,一句诗便足以名垂千古,竟然还不是全诗啊?

窦毅眼中更是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那全诗是什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萧锦玉不作丝毫迟疑,举杯看向殿外满辉洒满的玉阶,吟道。

正值月圆之夜,太极殿外明月当空,显得格外清朗。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二句词出,众人已静。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在念到高处不胜寒时,宴会上的许多大臣们都沉思沉默了下来,就连高湛眸中也呈现中一丝震憾之色。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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