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完美的表演（1/2）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等看着老爷和大少爷前后一出门。程初雪便红着眼晴来到老夫人房中。

为什么红着眼呢？因为早上饭桌上又上了程初雪最爱的那香辣牛肉干。程初雪吃了几块，又挟了两块放在眼跟前的碟子里。趁人不注意，她用手指拈了块大些的往袖子里藏，想藏起来回去后慢慢吃。

香辣牛肉干香干香的，外面沾有辣椒粉和花椒粉。程初雪捏过牛肉干的手也就沾上辣味和麻味了。偏生她忘了，用手一抺眼，好了，这辛辣！眼泪出来了，眼晴都红了。

程初雪到老夫人房里一站，委委屈屈地说:“奶奶，伯父让我给苍州写信报平安，我不想写啊！”

老夫人一看程初雪两眼红红的，看似哭过，吓了一跳。她问程初雪:“眼晴怎么红了？怎么了？为什么？”

“奶奶，我在苍州那会，叔父伯父对我一点都不好。我吃饭，都是吃他们吃过的剩饭，经常都吃不饱。我穿的衣服，也是拣得他们不穿了的旧衣服。”

“有一次，知道我吃的是什么吗？是发霉长了毛的鱼。我把绿毛刮掉，吃了鱼，我连拉了七天的肚子。”

程初雪心里默念:成家叔父伯父啊！你们别怪我说你们坏话啊！为了救婉婉小姐，我也是没办法啊！以后真有机会，我一定向你们赔礼道歉啊。

谎话开了头，后面就越说越顺:

“还有一次，就因为我和小堂弟吵了句嘴，叔父把我赶到柴房，我在柴房里住了两个月。“

“大冬天，都下雪了，我没鞋穿，最后伯父扔给我一双破鞋，又大又旧，前面还破着两个大洞。风嗖嗖往里灌，那年冬天，我的脚都冻得没法走路。”

老夫人和秋嫂听着，心疼不已。

“你们不知道，就那样，还逼着我干活，不干活不让我吃饭。”

“干什么活？”老夫人问。

“劈柴。”

程初雪和奶奶在一起时，后面两三年，还真是她劈柴，因为她十岁那年，奶奶的腰扭了，腰扭了，就干不了这活了，程初雪就自告奋勇地接过了劈柴的小砍刀。

程初雪把手上因劈柴而磨出的小茧，还有手上因劈柴失误留下的刀疤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摸着刀疤，眼眶都红了，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可怜的孩子！早知道你过得这么苦，我就亲自接你去了。说啥也会把你接回来。”

又骂成家族人:“真是心黑，天底下哪找得到这样狠毒的叔伯啊！”

秋嫂也陪着一起红着眼晴叹着气。

程初雪说:“我不想给叔伯写信。我来了这儿，奶奶对我好，伯父对我好，大哥二哥都对我好，你们以后就是我最亲的亲人。我以后也不想再回苍州了，这儿就是我的家。”

老夫人搂着程初雪:“嗯，哪也不去，这以后就是你的家，奶奶就是你的亲奶奶，以后奶奶疼你。”

程初雪问:“那伯父让我给叔伯写信报平安怎么办？”

“不写了！”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

不写也不成啊，万一成家叔伯得不到音讯找上门来了，岂不是又得穿帮？

程初雪说:“不行啊！奶奶，不写封信，叔伯万一找上门来了怎么办？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老夫人想了想，说:“这好办。好孩子，你不要管了，我让世炎，给他们写封信，再给他们一笔钱，言明以后不再来往就行。但凡有点脸面的，也不会再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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