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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冷库中的秘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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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跑到明月身边,用尽全身力气,然而冷库的大门纹丝不动。用力捶打门,希望门外有人能听到。

【链接已断开,紧急预备企划已启动,开启生命保护,开始增强信号……】原型机的声音出现在明月脑海。

明月掏出手机,果然一点信号都没有。手机上的月球挂饰不断闪烁着紫色的光。

黑色的保时捷在夕阳的余晖里疾驰,坐在副驾驶上的琴酒用点烟器点燃了一支香烟,缓缓吐出一口烟,看着手机突然出现的红色提示信息,面色阴沉。

正在开车的伏特加觉得车里气氛似乎不太对,连忙问:“怎么了?大哥?”

琴酒发出去一条简讯后,将手机收起,“快点把这个任务做完,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伏特加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脚油门,黑色保时捷如离弦的箭,在道路上飞驰。

车窗外的天空变成深红色,太阳还没下山,但洁白的月已经挂在了天边。

在冷库里,明月阻止了工藤新一继续拍打大门的行为。

“省点力气吧,头脑清醒点没?”明月看向工藤新一的手,他的手一片通红,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拍打的。

工藤新一打了一个寒颤,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但是却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就算靠近门也没有任何信号。

“我们要是不能早点离开这里,迟早会因为失温而死掉的!”工藤新一发现明月也正在看手机,继续说,“而且这里完全没有信号,我们根本没办法求救。”

明月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又看了看冷库大门,大门是没有锁孔的,开启和关闭的阀门都是在门外。厚重的大门隔绝了声音,也隔绝了大部分信号。

不过还好的是,这里空间足够大,空气足够两个人使用了,不至于因为缺氧而死亡。但环境温度过低,两人并没有御寒的衣物,不早点出去,会有冻死的可能。

天色渐渐暗了,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花车正在游行,街道上全是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身着各色的浴衣,有的人戴着狐狸面具,有的人轻摇手中的圆扇。

他们在花车附近缓缓跳舞,随着花车上乐器演奏的节拍,缓缓前行。

毛利兰背着铃木园子,快速地在人群中穿行。

“抱歉,抱歉……”

“麻烦让一下,谢谢……”

一滴液体落在了园子的胳膊上,园子看到毛利兰的额头,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园子虚弱地开口:“小兰,不用那么着急,我觉得我还好。”

毛利兰看了眼趴在自己肩头上十分虚弱的园子,“园子,你知道吗?那天我听说你被绑架后,我非常害怕,害怕失去你这个朋友。我也非常后悔,后悔那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

园子伸手擦拭掉毛利兰额头上的汗珠,“小兰,那都是过去时了,你可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喔。”

“园子,我会保护你的。”毛利兰眼神坚定,看向远处,她知道医院就在前面,可是好几辆花车堵住了道路,人群围绕着花车唱啊,跳啊,十分快乐。

要绕行吗?那样不知道要绕多远的路,园子她还能坚持吗?

毛利兰咬紧后槽牙。

此时园子虚弱地说:“小兰,我相信你,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啊。”

“园子,抱紧我。”毛利兰燃起斗志。

园子搂住毛利兰的脖子,毛利兰后背是温暖的,是安全的。

耳边听到惊呼声,听到风声,听到音乐被打断的声音,听到毛利兰的道歉声,听着人群声和音乐声逐渐远去。

在毛利兰身后的花车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依旧在闪烁着,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围着花车缓缓起舞,人们笑着唱着,期待着烟花在空中绽开。

毛利兰终于突破了人群的包围,医院就在前面。

身后的人群是喧嚣的,是热闹的,然而这些与她们无关。

天空上最后一抹红色褪去,黑夜降临。

在冷库里,新一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好冷啊,真的是要冻死人了!”新一跺着脚,抱怨着,到处寻找着能够逃生的出口。

“我们没那么快死去的,那条金鱼你还带着吗?”明月搓了搓裸露在外的皮肤,手指冻得有点发红。

新一将金鱼袋子提起来,水还没有结冰。

明月看了眼金鱼,“这些水在全部结冰之前,我们暂时是不会死的,只不过你这条鱼可能活不了很久了。”

一条瘦弱的小金鱼在透明袋里缓慢地游着,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不过它也许感觉到了寒冷,它游的很慢,很慢。

新一看着袋子里的金鱼,打了一个寒战,现在的自己不也等同于这袋子里的金鱼吗?

环顾四周,冰淇淋堆成山,轻嗅似乎还能闻到冰淇淋的芬芳,空气中混合着草莓的香甜和香草的清香。周身被甜蜜环绕,却感受到死亡的寂寥。

缓缓呼出一口白色的气,搓了搓露在外边的手臂。

想着自己在炎炎夏日被冻死,这是一件多么奇幻的事情,但在这个场景下却似乎能变成现实。

一阵阵寒意顺着脊梁骨冲上了大脑,此时大脑无比清醒,似乎思考什么都可以很快的想明白。

在冷库的墙壁上,两人看到了冷库的平面图,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工藤新一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关节,已经冻得有点红,放在口边轻轻哈气,来回搓手,希望能暖和一点。

两人快步在冷库中穿行,两边是高高的货架,货架上是成堆的冰淇淋。

突然新一开口,“对了,小兰要是发现我们没回去的话,她应该会来找我们的。”

明月看着四周的货架,“那不一定哦,格琳会说我们把东西送过来后,就和她分开了,她独自整理,我们则回去找毛利她们,或者去看烟火大会。总之回程的时候,我们没有和格琳同行。毕竟此时这工厂里根本没人,没有人看到我们进来,更没有人看到我们出去。”

工藤新一也在冷库里寻找,按理说,这样大的冷库应该有排水口的,但是在平面图上并没有发现排水口。新一对于冷库的结构和原理不是很熟悉,并不清楚排水口会被设计在哪里。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金鱼,它沉在了袋子的底部,不再游来游去。袋子里的水似乎有了细小的冰晶。

用手指戳了一下袋底的金鱼,金鱼挣扎着游动了两下,又沉回了袋底。

“啊嚏~”

工藤新一吸了吸鼻子,打了一个喷嚏,从鼻孔里喷出的热气凝结成霜花,挂在睫毛和发梢上。

“那明月,你说格琳应该会去找小兰她们吧,但是小兰和园子没看到我们,知道我们帮忙送冰淇淋来这里,现在失联了,不会报警吗?”

“首先格琳可能会去找毛利,但她什么时候去呢?万一她不去呢?接着你觉得毛利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们失联?一个小时后?半天后?或者一天后?”

工藤新一有些烦躁的挠着头,从头发上抓掉些许霜花,“如果小兰发现了,应该很快就找过来吧。”这句像工藤新一是对自己的说的,也像是对明月说的。

明月看向新一,“冷库门口‘闲人勿进’四个字,你应该注意到了吧。”

工藤新一点点头,打了一个喷嚏。

明月继续说:“按规章制度,我们是不能进来的,所以格琳更有理由说,我们在冷库门口,将冰淇淋交给她,然后我们就直接离去,没有进入这个冷库。她整理完去看烟火大会,或者去和毛利她们见面。之后才发现我们不见了,就算我们的尸体在冷库里被发现,她也会说这是意外而已。认为我们好奇,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进入冷库,被关在这里的。”

新一不停地跺着脚,他们已经在冷库里转了一圈,回到了贴有冷库平面图的位置。

“你说格琳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冻死我们?”新一看着身旁的明月,明月那灰色头发上已经结了细碎的冰霜。

明月看着平面图,说:“我提醒过你要小心她了。”

“但是我想不明白啊!啊嚏!”新一内心很烦躁,想不明白一直对大家很好的格琳,为什么会想杀了他和明月。他看向明月,格琳不是正在为明月制作酒味冰淇淋吗?

难不成酒味冰淇淋做不出来,就要杀了明月吗?

不对,这个理由太奇怪了。

明月感受到新一的目光,转头看了过去。工藤新一的身体因寒冷而发抖,呼吸频率很快,脸色有些苍白。

皮下血管收缩了吧,血液流向机体的深层,减少热量的散失。

看向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已经起了很多鸡皮疙瘩。贴身穿的黑衣持续发热,可惜没有包裹住的地方还是很冷。

不知道要在这里等多久,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明月叹了口气,说:“你喜欢毛利,为什么不明确的告诉格琳?”

新一打了一个寒战,“啊嚏~你的意思是格琳她喜欢我?!这怎么可能,我和小兰是青梅竹马,格琳她是知道的啊!啊嚏~”

工藤新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明月,他没有注意到手里金鱼袋子的水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明月环顾四周,除了货架,就是货架上的冰淇淋,“今天你告诉我,昨天你看到格琳在燃烧一些东西,你应该推理出那东西是冰淇淋盒子吧。”

新一点点头,“冰淇淋的盒子是纸做的,烧掉只能留下一些灰烬。”

“你还记得那时候格琳给我们带的冰淇淋吗?那天酒味冰淇淋只有一份,而且只给了我,那份冰淇淋的确是为我准备的,冰淇淋里除了有高浓度的酒以外,还有迷药。”

工藤新一听后,瞳孔骤缩,看向明月,急切的问:“什么?!那你吃了吗?”

明月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醉酒是什么感觉,但是迷药还是比较清楚的。”

“那你当时……”新一不敢想象当时明月所遭遇的情况,他也没注意到此时他呼吸的频率非常快,一团一团白色雾气出现他面前。

“格琳,第二次来应该是看我有没有醉倒,或者昏迷,然后找机会将我带走,可惜我和园子已经被另外一帮人带走了。”

白色的雾气成团的从新一口中吐出,结成了霜,“呼~呼~所以格琳才会慌慌张张销毁了证据。”新一大口地喘着气,“呼~呼~但是她为什么要向你下手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明月看着墙上贴着的平面图。

工藤新一冷的发抖,“你一直在找什么?排水口吗?”

“不是,不过我找到了!”明月笑了,“跟我来。”

在冷库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两个货架之间似乎有一道暗门,明月用力想要把这扇门打开,可惜力量太小了,门纹丝不动。

工藤新一搓了搓手,两人一起用力,门打开了。

冷库顶部白炽灯的灯光照射进里面,让两人看清里面的情况。

一股寒凉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新一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宛若冰雕。

明月推了新一一下,新一才缓缓回过神来。两人的手冻得通红,不停地跺着脚,力求让自己暖和起来。

暗门背后似乎是一间被隔起来的小房间,隔的非常精妙,不认真观察的话完全不能发现,而这小房间里放着四具冰冷的尸体。

三男一女。

有一具尸体看起来很是眼熟,那具尸体赤裸着上身,脸上带着笑容,似乎死的很安详,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但那惨白的皮肤上那一层厚厚的冰霜,预示着他已经死去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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