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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驿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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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汉王爷,都指挥使大人命小人告知王爷三件事,第一,安国公萧破虏私自离军,在仁圣太子灵柩归京之前回到皇城。”

方涛跪在地上,悄悄了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继续说到:“第二,皇爷命启诏狱司,盯着徐氏门阀及东宫。”

“第三……”

说到“第三”时,方涛停顿了一下,有些惶恐的抬头看向汉王。

汉王面色一沉,冷道:“有什么不敢说的,讲!”

“第三,皇爷还命都指挥使大人,连夜遣密使赶赴江州,查明仁圣太子患病一事。”

听到这话,汉王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马悼什么意思?他是在暗示本王,皇爷觉得,太子病重之事,其中还有蹊跷?”

一对上汉王眼神,方涛顿时便觉如坠冰窖。

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当即便把头埋在了地板上,诚惶诚恐的道:“小人不敢妄自揣度,此三件事,都是都指挥使大人叫小人面见王爷之后,亲口告知,小人什么都不知道,求王爷饶小人一命!”

汉王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诏狱司的信使。

区区诏狱司小旗使,不过九品下的贱奴,却能带着如此隐秘紧要,随便一个放出去,都能叫整个大周震动的话赶来亲自说给自己听。

要么是马悼脑子被门挤了,要么,其中就还有别的关隘藏在里面。

方涛就那么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不敢有丝毫异动。

从京城出来时他就知道,这一趟十有八九他是不可能再活着回去了,都指挥使大人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只有死人才能听的话。

虽然都指挥使大人已经告诉了他,跑这一趟,保他家人亲属下半辈子荣华富贵。

可是如果有哪怕一点点的机会,他还是想活的。

而他的生死,就等着汉王爷接下来的一句话而已。

沉默了半晌,汉王似乎心底才终于有了抉择,道:“本王知道了,你一路上辛苦,收拾一下,稍后本王会派人送你去平京,你以后就在平京好好生活吧。”

“小人叩谢汉王爷隆恩!”

方涛一听汉王这话,顿时感激涕零,至少现在他的小命是保住了。

汉王面色淡漠的摆了摆手,把外面的亲卫叫了进来。

又吩咐了几句,跟着便有人带着方涛离开了驿站,由五名黑甲骑兵护送,往平京而去。

紧跟着,汉王便从驿站当中出来,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往京城赶去。

太祖皇帝只给了他七天时间,而当下,他距离京城还有七百多里,紧赶慢赶的,兴许能赶到。

最关键的是,马悼叫人给他带的三句话,

前面两句还好说,大致与这次归京之后,接手诏狱司,太祖皇帝要交托给他的差事有关。

最重要的,也是让汉王心头无边杀意涌动的,是最后那句话。

假如,那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仁圣太子之死并非突发恶疾,而是其中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人为因素在里面。

他必要保证,江州之人十不存一!

没有人,可以害他的好大哥,害大周的仁圣太子,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都不行。

只要有,那就要有无数人头来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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