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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邬家受害(小改) 二人日常。遇不到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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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奇不断地在心里做计划,每个计划都不算万无一失。

不过他也没太纠结,毕竟他在暗处,段月花却还不知道他的情况。

那娘们要想走剧情,肯定要待上不短的时间,而就算她想用蜕变的两生花来讨好主角,也得等两年后才能去弄……

倒是不急于一时。

方天奇最近也想跟主角偶遇,只要表现出善意,难道还糊弄不了一个小崽子?

只可惜,他同样没见过主角出门。

比起段月花的被动来,方天奇主动很多,在散修里混着,很快就知道了主角的疯叔叔已经提早恢复。

想到这里,他的脸又沉了下来。

开盲盒铺子的……多半也是穿书者。

他得更小心一点,不要被那厮抓住了。

与此同时,方天奇对于跟主角交好的事又更多出了几分信心。

他本来还担心那个疯子会因为他接近主角而对他投以关注呢,但现在就无所谓了。

玄品的资质,这不就跟他差不多?

有剧情在手,他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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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奇算了算时间,露出一个笑容。

差不多了。

就这几天,主角肯定是没法不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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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和邬少乾闲散地走在街道上,呼吸着附近的新鲜空气。

走了几步后,钟采忽然问道:“老邬,你刚才在看什么?”

邬少乾一怔,不答反问:“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钟采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身上嗖嗖冒冷气,我还能不知道?”

邬少乾眼神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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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长大,邬少乾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而修者一旦情绪波动,气息也会有所动荡。

每次邬少乾有情绪反应,钟采都会立刻发现。

钟采对于旁人很马虎,可只要是关于邬少乾的,他却都摸得精准。

——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能这样。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谁也没想过彼此的交情能这么持久。

后来两人都有心维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情谊也越来越深厚。

钟采对邬少乾的时候才更耐心,也善于捕捉邬少乾的每一分变化。

而邬少乾只要肯关注谁,就不会看不出对方的心思。

他只是除了钟采以外,对谁都不怎么在意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钟采始终没变。

现在邬少乾的情绪略有变动,钟采哪怕只是跟他一起散步,也都能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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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微微一笑:“倒也不至于冒冷气吧。”

“冒冷气”在钟采的判断中,就是邬少乾已经生气了。

钟采睨他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邬少乾也就老实回答道:“对面那个新搬来的人家的后院的小楼上……”

钟采:“……你慢点。”

邬少乾简单地说:“有道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钟采:“然后?”

邬少乾很坦诚:“让我觉得不舒服。”

钟采皱眉道:“对面的难道跟我有仇?不然干什么对我心怀恶意?”他仔细思索着,“可我也没跟谁结仇啊。我以前是个弱鸡,出门都少,后来跟你住一起了……”

说到这,钟采小声嚷嚷:“该不会是对你有恶意,才迁怒你老婆吧?”

“这也不对啊……”

钟采嘟囔道:“对你有恶意的,怎么也得先看你吧,我顶多是个附带的……”

等钟采的猜测全部说完,邬少乾才顿了顿,说:“也不算恶意。”

钟采就不明白了:“那你不舒服个什么?”

邬少乾沉吟着,依旧很老实地说:“我也不知道。”

钟采:“反正就是不舒服是吧。”

邬少乾点头。

钟采一挥手,爽快说道:“没恶意就行,管他呢!”

邬少乾想想也是,也就不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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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几顿饭都在客栈、酒楼里吃。

有些修者的闲谈中,还会提起邬少乾来。

大概是邬家又废一人的消息已经传扬开了,前桥镇里也是因此热闹了几天的。

邬少乾属于附带被提的,通常就出现在这样的对话里——

“唉!邬家那位地品顶尖的天才实在太可惜了,年纪小小就没有了未来……”

“听说邬家是不管他的,买不起治疗的丹药!”

“买不起也正常,毕竟六级丹药啊!别说买了,找都不知道哪有!”

“那孩子要是跟他叔叔一样,也能恢复就好了。”

“少乾公子是运气好,而且以前修炼快,攒了不少钱!这才能开盲盒。可那位小天才呢?压根没长成,也没法独自出门吧。”

“可怜啊……”

“真希望那孩子也能跟少乾公子一样,都有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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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雅座。

钟采吃着饭,听着八卦,又喝了一口酒。

然后,他对邬少乾感慨地说:“要不是出来了,我也想不到外面的人提起小崽子的时候是这么个反应。不过这也才是正常反应,对吧?”

邬少乾笑着给他夹菜,应道:“前桥镇的风气不错,你我才会搬到这里久住不是?”

钟采笑了,给他倒了一杯酒:“你说得对。”

对两人而言,此情此景可比在邬家见到的那些糟心事强太多了。

而且几乎每次听到相似的对话的时候,那些家族子弟也好,散修也罢,都没什么开嘲讽的。

这饭也吃得更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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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两人溜溜达达地往回走。

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钟采干脆地抬头,往对面内院那个隐约可见的二楼看了一眼。

窗边好像是有个人影?

钟采看完就收回视线,忍不住对邬少乾小声说道:“你看的时候有人,我看的时候还有人。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这从早看到晚的,瘆人不瘆人!”

邬少乾听了一通的“人人人”,搓了搓钟采的头。

钟采就是随口一说,然后他就跟邬少乾一起,回到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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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两人才刚修炼完。

邬少乾心里微动,倏然看向窗外。

钟采敏锐察觉,同样看了过去。

下一瞬,有一位身披铜甲的魁梧身影闪入房中,肃立在墙角。

钟采和邬少乾对视了一眼。

邬少乾去关紧了窗户。

钟采取出阵盘,交给转身回来的邬少乾激发。

阵法将整个房间笼罩住以后,邬少乾才开口问:“你回来,是已经除掉邬少鞍了?”

铜甲兵迟缓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钟采好奇起来,杀了就杀了,没杀就没杀,铜甲兵根本没有灵智,一应反应都是真实的,怎么才叫“是也不是”呢?

很快,钟采就猜测道:“难道说,邬少鞍是死了,但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铜甲兵这次就只有点头了。

邬少乾沉声吩咐:“你仔细说。”他补充道,“从你到邬家以后的第一天开始。”

铜甲兵略带沙哑、但毫无感情的声音就缓缓地响了起来。

“前往邬家以后,属下依照帝君指令,藏身在有帝君浓烈气息的小院中。”

“几天后,有人闯入院中,寻找邬东啸踪迹。”

“属下隐藏身形,没有被他们发现。”

随着铜甲兵的叙述,钟采明白了,这些是关于他们把崽子偷走以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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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铜甲兵的速度非常快,一天之内就抵达了邬家。

邬南舫兄弟两个在以为弄死了夏江以后,次日没有立刻再过去,但只是忍了两三天,他们就又去找邬东啸的麻烦了。

只是他俩压根没找到人,就怀疑是不是邬东啸又想办法通知了邬少乾,被邬少乾带走疗伤了。

兄弟俩立刻去向二院的仆婢们打听,但所有人都不知道邬东啸的动静。

仆婢们在兄弟俩的命令下,这几天根本没给邬东啸送饭,也没发现他和夏江消失了。

邬南舫兄弟愤怒之余,用普通鞭子将这些仆婢抽了一顿。

两人都以为,可能是钟丹师早先就给了邬东啸其他疗伤药,所以邬东啸才能出门。

接着,邬南舫兄弟又在周围寻找,每每找不到,回来后就要痛骂一番,暗恨运气不好。

但是连续再找了好几天,他俩都没找到邬东啸,就觉得不对劲了。

两人告知了父亲,父亲再上报祖父。

在祖父的允许下,他们的父亲邬东鸿带着一些人手,前去邬少乾居住的院子里找人。

然而叫门不开,邬东鸿就怀疑是邬东啸自己躲在里面,于是带人闯进去……

再然后,邬东鸿无功而返。

邬东鸿也不能确定邬东啸到底是不是跟在了邬少乾身边。

邬少山和李茹儿在听完嫡长子的禀报后,却没有多作计较。

邬东鸿倒是想让父母给邬少乾去信问一问,但才只提了个开头,就被打断了。

邬少山和李茹儿夫妻都觉得,无论是不是,都当邬东啸被邬少乾带走了吧。

要是邬东啸自己躲着,也省得碍眼。

而要是他跟邬少乾走了,就更是给他们省事儿。

邬东鸿闻言,哪怕还是有点不甘心,却也不敢多话了。

他两个儿子为了他,已经对邬东啸折磨了很多次。

父母可能也是觉得他还追着这事儿就太过火了,才这种态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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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听到这里,嘴角微抽。

邬少乾示意道:“继续说。”

铜甲兵果然就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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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邬少山一家子的事,如果不是闹到了邬少乾的院子里,铜甲兵也不会刻意地去搜集。

他更多的精力还是在邬少鞍身上。

每次夜深后,铜甲兵都在邬家踩点,观察每一处可以让他安全进出的途径,也暗中打探死牢周围的情况、内部的具体防守等。

铜甲兵很擅长隐匿,没多久就顺利摸清了。

但就在铜甲兵想出手的时候,邬白枫老祖出关,还询问起近期邬家的情况。

自然,她也就知道了邬家闹出的笑话。

邬白枫很恼怒,认为在事发后就应当立即处死邬少鞍,但这判决已经在家族上下公布了,加上邬元潇的面子,她也只能暂时同意。

不过邬白枫进了死牢一趟,调整了对邬少鞍的关押方式。

她规定了旁人探访邬少鞍的次数——每年最多只能一次,且不能叠加到以后。

她又收走了邬少鞍身上的所有防身之物、芥子袋等,由她暂时保管,等邬少鞍被释放后才会归还。

她也拒绝立刻为邬少鞍分配死卫——如果邬少鞍要配上一位,依旧只能在被释放以后。

邬少鞍自然大为不满,但是在融合老祖的威严之下,他无法提出任何抗议。

之后,邬白枫一拂袖,回到了闭关的地方。

邬元潇还在不断地打磨那根刚恢复的手臂,她依旧是要为他守关的。

为了不影响邬元潇的心情,邬白枫也没有对他说外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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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甲兵不确定邬白枫会不会再出来,暂时按兵不动,准备等上一段时间以后再继续。

然而在某个深夜,铜甲兵却感知到一种奇异的气息,从邬家周围的不同方向弥漫到邬家之内。

邬家的防御阵法,根本没能阻止这股气息。

铜甲兵判断这应当是一种毒气,就悄然地四处查探起来。

很快,他发现在邬家多个方位的地面上,都点燃了一支线香。

线香很细,当铜甲兵找到的时候,已经燃烧到底了。

它散发出来的毒气,也早就随着夜风进入邬家,弥漫在邬家的每个角落。

连整个护族大阵都无法阻碍,可想而知,每个族人给各自住处布置的、等级较低的阵法,也都统统阻拦不了这毒气的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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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听到这里,有些震惊:“毒气?什么毒这么厉害,居然能无视阵法?”

他拧着眉头,在周围转了几圈,有点想不通。

什么人跟邬家有这深仇大恨,居然深夜放毒……

钟采脚步一停,又问:“邬家现在怎么样了?”

铜甲兵回答:“大量邬家族人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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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气并不一般,不仅释放得快,蔓延得更快。

而且毒性之剧烈,铜甲兵都无法准确判断,只能说出它的大致效果。

嗅到这毒气的修者中,所有的悬照境都死了。

十位悬照老祖,一个不少。

他们是七窍流血而死的,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挣扎,死得无声无息。

但从他们扭曲的神情来看,只怕死得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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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光境的修者中毒以后,反而没有立刻咽气。

但他们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不仅面色乌青、肿胀,身体表面也出现了无数青紫色的痕迹。

只要稍作触碰,痕迹中就会流出黑色的血液。

开光修者们疼痛到无法忍受,面目扭曲。

除了痛苦以外,他们体内的玄力也在不断地流失。

即使服用三级解毒丹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们想要修炼、服用补气的丹药来恢复玄力时,同样没有用处。

不过,这毒似乎从头到尾没打算夺去他们的性命。

这毒似乎只是想让他们疼痛、并且感受到无法修炼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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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辟宫境的修者。

他们同样会受到毒素的折磨,也会肿胀和疼痛,却没有开光修者那么严重。

最后才是天引境修者。

从外表看,他们跟没中毒一样,但每天都会有一次发作。

根据他们的实力层次,越接近天引巅峰越疼,持续的时间也越长——达到一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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