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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阳华云海(十一) 你想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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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体内的风火双灵根隐隐发烫,变粗了些许,丹田处多了层屏障,上方指甲盖大小的识海变成了巴掌大小。

“公子,怎么忽然有这么多劫雷——”夏岭匆忙推门进来,看到他漆黑破烂的衣裳顿了一下。

“夏岭,我突破了!炼气五层!”卫风惊喜地望着他,“我自己扛的劫雷,没用任何法宝也没磕丹药!夏岭,我竟然靠自己直接突破到了炼气五层!!”

夏岭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

卫风之前虽然修炼到了炼气六层,但那其实是用丹药生生堆上去的,天材地宝用了无数,每次突破都要用上许多法宝挡雷,尽管那点劫雷虚弱的不像样子,卫风也要被吓得鬼哭狼嚎许久。

但是方才那几道劫雷浑厚有力,甚至夹了几朵紫云。

要知道雷劫越重说明渡劫之人实力越强,同样渡劫突破,有强者能引八十一道天雷,有的却只是寥寥数十道,哪怕突破后修为相同,真正的实力却是天差地别。

但卫风这段时间不过是在一直看书,练那些最基本的功法,怎么会有如此浑厚的雷劫?

夏岭不知道的是,卫风被江顾按着不止是单纯地看书,每次学会一个基础功法都是几百上千遍的练习,而后江顾会亲自考校,连最细枝末节的地方都不会放过,直到卫风将功法变成本能反应,更不用说晚上江顾会根据他白日里学习的功法来模拟实际斗法中的各种情况,基本上打通了他所有凝滞的经脉,若是这样十天都突破不了几层炼气,江顾就不用干了。

“我要赶紧去告诉师父!”卫风手忙脚乱地去找新衣服,不等夏岭阻拦,拽着衣服直接跳上了飞剑蹿出了连云峰。

夏岭哭笑不得,在他身后喊:“公子你慢些!这大半夜别扰了江长老清梦!”

卫风哪里听得这些,他感受着体内从未有过的充沛灵力,恨不得立刻就飞到江顾身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与此同时。

阳华宗某处大殿。

“连云峰那边的劫雷?”

“看样子还不小。”

“是炼气期的劫雷,看样子起码有炼气八层。”

“奇怪,江顾这些天只不过教了那小子如何御剑,剩下的时间全都在房间中看书,这也能突破?”

“呵,估计又是磕的丹药,江家肯定不缺。”

“哈哈哈哈,你真会说笑。”

阮克己皱了皱眉,“不过这劫雷浑厚有力,不像是嗑药磕出来的。”

旁边两位长老的脸色也凝重起来,“难道江顾真的准备倾囊相授?这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卫风就已经突破了。”

“他经脉中暗伤太多,就算真突破了以后也全都是隐患,渡大劫九死一生有什么用?”

“看来咱们都小看这位江长老了。”阮克己若有所思道:“不过卫风本来也嗑药到了炼气六层,先不要轻举妄动,试探试探再说。”

对面一个八字胡的长老眯起眼睛笑道:“这个好说,新弟子不是都要去透春峰上课了么,卫风一个炼气期,按规矩也该去上课。”

阳华宗的一贯规矩,弟子筑基中期之前,每旬都要有五天去透春峰听长老教习,学些基础的知识,而后统一去些小型秘境历练,教习长老和带队长老由各峰长老轮流值换,算是节省了许多前期带徒弟的时间。

“……原本这旬应该是您来教习,不过江长老近几日族中有事,去透春峰教习的时间可以同其他长老交换一下,此事我来帮您安排。”解拂雪站在江顾简陋的洞府中,丝毫没有怠慢的意思,客客气气道:“正好卫风也该随新弟子们去透春峰学习了,这孩子骄纵惯了,从前逃课闯祸是家常便饭,我本想着有江长老在想必他也能安心上课,可您一走便这么多天……”

解拂雪默默捏了把冷汗,江家族中大会在即,江顾离开她自然喜闻乐见,但她怕江顾会直接带卫风离开。

要不是一直派人盯着清平峰,她也没法大半夜堵到人。

江顾道:“无妨,诸位长老都如此关照卫风,想必我离开他也能透春峰安心学习。”

解拂雪隐隐松了口气,笑道:“江长老说得是。”

江顾微微颔首。

他本该昨日便出发,但探查到卫风突破在即,便多留了一日在云池引导他突破,却不想刚回清平峰便被解拂雪堵住了。

他心中不耐,却没表现出来,这些人打得什么主意不言而喻,将卫风一起带走是最稳妥的做法。

不过他不需要稳妥,卫风也不需要。

送走了解拂雪,江顾看了一眼玉佩中闪烁的通音符,进入了传送阵。

“师父!”卫风激动万分地跑进了洞府,却只看到了法阵消散后的点点光芒,他修为太低,分辨不出这种高阶的传送阵残余的灵力,脸上依旧带着兴奋的笑容,在洞府中找了一圈,“师父我突破了!炼气五层!师父你在吗?师父!”

山洞中寂静一片,无人应答。

“师父……”卫风恹恹地坐在了江顾打坐的蒲团上,脸颊因为过于兴奋隐隐泛红,肩胛骨后的翅膀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落下了两片巨大的阴影。

那双一人多高的翅膀几乎能将他完全包裹起来,银蓝色的羽毛在黑暗中流光溢彩,卫风无意识地扇了几下翅膀,整个人直接悬空飞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自己突然变大的翅膀,小腹处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燥热,翅膀根部烫得吓人,他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却并不管用。

想让师父……摸一摸。

跟那个暴雨夜一样,最好再捏捏他的翅膀根。

这里还残留着师父身上的气息,还要告诉师父突破的好消息……卫风有些焦急地在山洞中转了两圈。

传送阵中,江顾一把捂住了发烫的脖子,整个人猝不及防被股陌生又滚烫的气息包裹,那股气息焦急又迫切地蹭过他身上的每一处,亲昵又委屈地想往他衣服里钻。

什么玩意儿?

江顾蹙眉,伸手拢住了这股气息,毫不留情地碾碎。

山洞中蜷缩在翅膀中的卫风低低地呜咽了一声,那双酷似鸟类的竖瞳在黑暗中焦急地搜寻转动,终于又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江顾再次被那股气息包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隐约探查出这应该是属于某种灵兽,有些像缔结主仆契约时的恳求,但又有些细微的不同。

不过他的灵兽已经够多了,而且这气息也不够强大。

他再次将这股气息碾碎,踏出了传送阵,却不想这只畜生像是被拒绝之后发了怒,气势汹汹地钻进了他的前襟和衣袖中,毫无阻隔地黏在了他身上,江顾顿时冷了脸,准备顺着这股气息直接吞了对方的元神。

“江七!你又干了什么畜生事!?”一道震惊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

江顾冷眼看着他,“你想死?”

对方夸张地捏住了鼻子,指着他道:“有灵兽在跟你求偶!娘的还是我最讨厌的禽类!你不会咬了它的翅膀吧!?”

“…………”江顾罕见地表情空白了一瞬。

山洞里,找到人的卫风满足地哼唧了两声,讨好地用气息舔了舔对方的手指。

摊在桌上的破旧古籍被风吹得翻动,黏在一起书页倏然分开,显露出了隐藏起的后文。

‘鸢鸟涎液,剧毒,翅根血可解。’

‘注:雄性鸢鸟翅根血多用作交|配,解毒以雌性鸢鸟翅根血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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