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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临别赠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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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图拉博绘图的手停下了,两支细长的羽毛笔在他手中显得那样渺小。

年轻巨人的两排牙齿短促磕碰了一下,像是咬碎了一层不存在的沙土颗粒。

“哦,你要去哪?”他继续画起子嗣们的雕像图,寥寥几笔就勾出一个摔在地上的阿斯塔特努力快速爬起的形象。

“帝皇给了我无数个选择,但也给了我两条建议。”莫尔斯站着说。

他站着不比佩图拉博坐着高,主因是他对重做一个更大的外壳毫无兴趣。

他的手在空中挥动,划过的空气中浮出一张大部分区域漆黑一片的广阔图纸,黑雾中隐约闪着的点点星碎般的银光证实了这是一张宇宙地图。

一段时间前,这张地图唯有核心区域,即太阳系附近,被绘图者点亮,并明确标注出地名、航道、是否驻军等信息。

现在,已有两条细细的亮线将用以标注泰拉的天鹰徽标与银河相连,一根线连着克苏尼亚,一根线连着奥林匹亚。

另有两根暗金的线将天鹰与银河中的幽暗迷雾连接,一处正巧大致位于奥林匹亚和泰拉不通过亚空间的航道直线上,另一处则偏远少许,金线的末端也不甚明晰。

“你有两位兄弟正等待着帝国的光辉照到他们头顶。”莫尔斯说,“虽然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期待。”

“哦,他说若干年前那片区域有个人梦见帝皇要向本地人托付一个子嗣。那个人做梦时,帝皇同样有所感应。”

在知晓莫尔斯将要离开时,他绝不愉快。

“假如你要去奥特拉玛,那么我也可以先重新规划路线,率军前往奥特拉玛。如此决策下,军团推进用时会较长,在补给方面可能存在困难。”

他用缠着黑布的手指朝着地图一点,奥特拉玛上的临时标记消失,另一根暗金丝线末端的一颗星球被标亮。

佩图拉博捞起椅子上挂着的东西,决定之后做个木盒用来收纳。他确定自己的表情正变得十分奇异。

“我会带上的。”他尽力让神情表现出象征成熟的平静和理性。

“这个躯壳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站起来的佩图拉博说。

佩图拉博怀疑地踟蹰了几秒,终于伸手去碰了碰这件奇怪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出发?通过何种方式前往?”

他准备稍微休息一下再进行工作。

但骤然知道莫尔斯随时能回来找他,看他的实时动向,他不仅没有愉快起来,心里更是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发憷。

“假如我从实体宇宙中缓步推进,以奥林匹亚为起点收复泰拉-奥林匹亚路线上的全部区域,并将这份功绩作为我返回泰拉向人类帝国献上的首份贺礼,同时更好地与我的军团相互磨合……那么在这一过程中,我完全可以途经普洛斯佩罗,将你和那个新兄弟一起带上,一并去往太阳系。”

“另外,我采用此种形态,是考虑过能源承载和消耗的结果。如果我想做放得下现在这个你的壳子,那就不该是我研究的范畴,而是帝皇研究的范畴了。就算是这一躯壳,也已是基于我对你有足够了解的情况才做得出。”

佩图拉博面无表情:“这是小时候的我。”

“等我把给你的临别赠礼给你。”莫尔斯说,下一刻,他的躯壳再一次瘫软折叠,变成一块柔软地摊在座椅上的仿橡胶制品。

“是这样。”莫尔斯说,他的手指首先移到较偏远的一片星区,在地图上随意地框出一个圈。

佩图拉博眼睛微微发亮,他仔细地感应着自身灵魂的状态,压下过多的探究欲,尝试收回分隔在外的、完全不涉及他灵魂本质的部分意识。

“嗯,你可以试试触碰它。”

“很难说。也许是因为他出众的灵能天赋,也许还有更深层次的、连帝皇也不敢确认的原因。总不可能是因为肤色。”

十秒之内,地上的佩图拉博站起来,仰着头看了自己一眼,清醒而冷静。

现在只剩佩图拉博准备亲自雕刻的艾瑞克·安德森塑像与

“为什么?”佩图拉博一时不解。

“链接已经建立。你可以将这个躯壳当成一个更加方便的通讯装置,经过几次训练,你就可以随时分出一部分意志前来此处。消耗由我来支付即可,在这方面我经验丰富。”

“你总是足够敏锐,佩图拉博。”莫尔斯承认了他的判断。“而我更希望优先见到马格努斯的原因,正是帝皇对他的长期教导。”

“所以你的建议是普洛斯佩罗。”莫尔斯总结道,“上述理由是能向上级提交书面报告的那一类官方理由,你的私人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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