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范闲上门(2/2)
“殿下,我二弟说范闲可以死,但是他的死不能和我们扯上关系,毕竟范闲可是那位唯一的牵挂。”
“万一到时候那位闹起来,可没人能够帮得了咱们。”燕小乙道
“嗯,小缺说得对,这事情是本宫欠考虑了,竟然把那位给忘了,行了,既然也都说清楚了,那你就赶紧走吧。”
“毕竟本宫现如今还在闭门思过。”李云睿道
燕小乙听后自然是没说什么,而是直接抱拳一礼,然后就退出了寝宫,等到他出去后,本来还神色平常的李云睿,顿时就变了脸色。
毕竟道理她都懂,可是懂归懂,这种无时无刻都被人压一头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t;divtentadv>而此时的费介这边,已经又回到了范府,和自己爱徒弟说起了此事。
“什么?燕缺他让我去?这,我知道了师傅,您辛苦了。”范闲道
“行了,这些客气话就别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啊?我建议你养好伤再去,不过估计你也不会听的,你自行决定吧。”费介道
范闲听后没有说什么,而费介自然看出,自家这个徒弟的想法,他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起身离去。
范闲看着自家师傅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坚毅,他知道自家师傅是为自己好。
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就像当初明明有机会离开,而滕子京却并没有走一样,所以这个仇必须报,而且要马上报。
所以在第二天他就强撑着起来,然后坐着马车去了皇家别院。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范闲,燕缺开口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快过来,因为即便是你过来了,凭你现在的状态也报不了仇。”
“我知道,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只救我一个?你有机会一起救的对不对?”范闲直接问道
“没错,我确实是可以把你们都救下来,但是凭什么,我凭什么要救你们两个呢?毕竟五竹先生牵挂的只是你而已。”燕缺道
“你知道五竹叔?对了,没错,你是因为五竹叔才救我的,呵呵,我早该想到了,因为除了这个没有别的理由。”范闲道
“还行,你还不算太笨,没错,就是因为五竹先生,所以我才会救你。”燕缺听后直接就承认了。
“你,你既然知道五竹叔,那你为什么偏偏还只救我一个?你难道就不怕!”范闲直接质问道
“呵呵,范闲啊范闲,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你是不是忘了,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了?”
“你是五竹先生唯一的牵挂,所以我救你,但你的牵挂可不止一个,比如说你的妹妹,又比如说儋州那位老太太?”
“你确定你要无所顾忌的,帮一个护卫报仇吗?”燕缺道
“你,燕缺,你别忘了你也有牵挂!”范闲气急败坏的道
“嗯?范闲,我给你一个重新说话的机会,你要不要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燕缺神情无比严肃的盯着范闲道
此时的范闲,只感觉有一座大山像自己压过来,这时候他的理智才渐渐的回来,他知道他犯了大忌。
此时的自己但凡说错一个字,绝对会死在这,到时候即便是五竹叔,帮自己报了仇也没用了,因为自己已经死了。
“平远伯息怒,我刚才口不择言,还望您原谅则个。”范闲认怂道
“哼,范闲,我不想和你废话了,程巨树就在守备师关着,除非陛下下旨,否则谁也调不走。”
“你若是要报仇的话,等你养好了伤,我可以给你个机会。”燕缺道
“嗯?我需要付出什么?等等,你是想让我放过幕后之人?”范闲道
“不,我可没那么贪心,我只是想让你,放过一个小人物罢了,至于这个人是谁,就需要你自己慢慢查了。”
“当你查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怎么样,你要做这笔买卖嘛?”燕缺看着范闲,语气平静的道
“你,你知道是谁做的对吧?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告诉我,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范闲道
“范闲,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不过没关系,因为即便我告诉你了也没用,你没有证据,况且就算你有证据也无用。”燕缺道
“等等,你是说,你说是这幕后之人是?”范闲疑问道
“我可没说,这一切都是你猜的,其实即便我不说,你自己应该也有答案了吧?毕竟你最近做过什么,你自己不会忘了吧?”
“范闲,这从龙功臣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既然你选择入局,就要做好死的准备,你还是小心些吧。”
“毕竟下次再出事儿,我可未必来得及救你了,行了,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燕缺摆摆手道
范闲在听了这话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其实这几天他以为有所猜测,刚才的话,无非就是证实了他的猜测罢了。
燕缺说的没错,这有些事情自己并没有证据,就算是有了证据,也奈何不得皇室中人。
都是因为自己的大意,才会给人可乘之机,这段时间的顺风顺水,让自己忘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已经不再是儋州了。
自己也不再是之前那个懵懂的少年了,自己现在已经入局,可笑自己竟然以为,他们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现在想想,这种想法还真是可笑得很啊,这可是皇位啊,别说是光天化日对自己动手了,就是刺杀陛下,都是绝对有可能发生的。
真是枉费自己那么多的知识,知道那么多的经验,怎么就忘了这一点?是自己的大意害死了滕子京。
想明白的范闲一时间有些颓废,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没错,他回去的时候并没有乘坐马车。
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稀里糊涂的就走到了城外,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那座小院门口。
在门口踌躇良久,最后还是走了进去,在一刻钟后,他又慢慢地走了出来,不过此时的他,显得比之前还要颓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