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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湘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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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湘轻轻咬唇。

……她今天早上确实哭鼻子了。

谢云骋头一遭见到这架势,最开始只当两位公主寒暄,越听越不对劲,他立在怀湘身后,朝怀荔身后的燕嘉泽拼命使眼色,用眼神询问:需要拉架吗?

燕嘉泽轻咳了一声,用眼珠子摇了摇头。

怀湘在心里驳了一句“好像你没有因为想娘亲而哭过鼻子似的”。当然了,她这话只能在心里驳一句。两个人再怎么拌嘴,却始终都有底线。怀荔自幼没了母亲,怀湘就算再生气的时候,也不会提这茬伤人。

怀湘就转了话题:“你这是要去哪儿?”

“还没想好呢。往前面去看看,可能再骑马跑一会儿。皇姐要一起去骑骑马吗?”

谢云骋立刻望向怀湘。他知道怀湘会骑马,可他始终觉得这事儿很稀奇,实在难以想象怀湘这么娇气为什么会去学骑马。

其实这里面也有个故事。最初是怀荔跟着俞嫣去学骑马,她初学时摔过,被怀湘幸灾乐祸笑话过。怀荔事后故意言语去激怀湘,逼着她也去学骑马。怀湘去学时果然也摔了,怀荔这才笑话回去,算扯平了。

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两个人年纪都还小。

两个人又笑着呛了几句,便分开了。

怀荔和燕嘉泽往前走,经过一家首饰店时,怀荔本来没打算进去,正要往前面的一家玩具铺子去,想给淳哥儿买点小玩意儿。

燕嘉泽牵起她的手进了首饰店,仔细给她挑了不少首饰。珠钗步摇、耳坠耳铛,还有手镯、玉坠等。就是可惜这店里不买镶着宝石的绣花鞋。燕嘉泽琢磨着那样的鞋子恐怕要改日找人订做。

“这买的也太多了吧。”怀荔说。

燕嘉泽笑笑,将一对红玉镯戴在怀荔的腕上。越是接触了怀湘,越觉得怀荔不像个公主。没关系,她以前不像公主,他只有穷尽所能将她宠成公主。

回家的时候,燕嘉泽也没和怀荔走回去,而是叫了车。

马车上,怀荔垂着眼望着自己腕上的首饰。她不是个蠢笨的人,隐隐猜出了什么。她搭在腿上的手朝燕嘉泽挪了挪,指尖捏住他的袖子轻轻拽了拽。

“怎么了?”燕嘉泽望过来。

“每个人在意的东西可能不同,我从没觉得自己不如怀湘,也从来没觉得自己过得不好。我觉得自己的日子已经很幸福了。”怀荔顿了顿,目光不自然地躲闪了一下重新含笑望向燕嘉泽,“尤其是现在,我觉得日子很满足。”

她带笑的眼睛里一片坦荡。

“好。”燕嘉泽点头,“我知道了。”

他虽这样说着,可心里的主意却坚决——怀湘有的,他都要给怀荔挣回来。

·

那边怀湘和谢云骋逛了没多久,怀湘就开始觉得累。不过她以前久居深宫,几乎没有逛过民间的集市。看着热闹的人群,她感觉颇为新鲜。

“再去最后一个地方。”谢云骋拉着怀湘的手,带她穿过人群。

“去哪儿呀?”怀湘望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给你得琉璃灯。”

怀湘没接话,心里却狐疑。她可不会做月饼,她也不觉得谢云骋会做月饼。

过节的时候,闹市里很多店铺会举行些小竞赛,为的就是热闹热闹。有活动的可不止一个酥果斋,很多铺子都会搞些活动。

谢云骋找到这家奖品也是八角琉璃灯的商铺。

这是家卖瓷器的铺子,活动是比飞镖。一整面墙壁上沾满了瓷器碎片,在这些瓷器碎片的缝隙间用朱笔画了红圈。一共十支飞镖,射中红圈,又不碰到瓷器碎片者为胜。

怀湘问:“你就那么确定能赢吗?”

“公主说笑了。”谢云骋接过店家递过来的十支飞镖。

指长的飞镖在他修长的指间转了个方向,他捏起一支飞镖,眯起眼睛朝墙壁射去。

周围响起叫好声。可怀湘根本没有看飞镖投射过去的结果。她偏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谢云骋。

——他闭着一只眼睛的专注模样好好看哦!

谢云骋轻易赢了琉璃灯。

回家的马车上,怀湘摆弄着膝上的八角琉璃灯,想到这是谢云骋送给她的第一件东西,她突然轻笑了一下。

谢云骋望着她的笑脸,问:“喜欢不?”

怀湘觉得自己得矜持一点,她一本正经地说:“还行吧。瞧着没有怀荔那个好看。”

谢云骋深看她一眼,又重重叹了口气,感慨:“也是。反正在公主眼里区区榜眼完全比不上状元啊。唉。”

怀湘一下子想起两个人初遇的尴尬。她急了,忙说:“榜眼怎么比不上状元了?前三都厉害!名次不过是父皇随便瞎点的!”

谢云骋突然笑出声。

怀湘这才知道他是故意逗她。

谢云骋凑过去问她:“哪个琉璃灯好看?”

近距离四目相对,怀湘突然心跳快了两下,她抱着琉璃灯的手紧了紧。谢云骋也不逼她回答,凑过去亲一下她的豆腐脑脸蛋。

怀湘低下头望着怀里的琉璃灯。

当然是她怀里这个,天下第一好看。

是夜,经过前几晚一寸又一寸的努力,谢云骋和怀湘终于勉强算圆房成功。之所以是勉强,那是因为怀湘还是很怕疼。

谢云骋将怀湘抱在怀里,听着她嘤嘤啜涕,努力忍一忍。也只能慢慢来,反正一个圆房分期才成。后续还有什么可急的?

·

三个月后,怀荔有了身孕。

燕家人也没想到这么快有了好消息,高兴得很。最高兴的,自然是怀荔和燕嘉泽,两个人相望着,皆在对方眼中看见对未来的期待。

消息传开,怀湘又哭了。

甚至连续几日做噩梦,哭着醒来。

怀湘可不是因为没比怀荔先怀孕而哭,而是一想到生育的疼,把自己吓哭了。

谢云骋还能不懂她的心思?他将人拉进怀里抱着哄着:“不怕不怕,咱们不生就是了。”

“你骗人呜呜……”

“我骗你做什么?从族中过继一个孩子便是了。”谢云骋道,“我自己就是过继过来的。”

怀湘又哭了一会儿,才哽声道:“那、那拉钩……”

看着她递过来的小手指,谢云骋刚要伸手的动作一顿,笑着说:“先让我亲亲再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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